上天入地,能困住他,也只有这个叶怀遥。
容妄逃跑似出房间,疾步离开花盛芳充满脂粉香与酒气前厅。他脸色阴沉,步履又急又快,时间也没人敢上去阻拦询问,任由容妄离开。
春夜里风还有点凉,夹杂着桃花浅香扑在脸上,人言笑语和灯火辉煌繁华都被抛在身后,
有那段时间,容妄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要就是他生命即将结束,只有临死之前回光返照,才能赐予人这样美好想象。
可能有现在,就是立即死,他也心甘情愿。
叶怀遥见容妄站在那里不走,以为他还有话要说,拍容妄下,问道:“还有事?”
容妄蓦地清醒过来,发现叶怀遥就在自己面前,顿时连耳根子都发热。
这种由动情带来灼热,与对自己行为唾弃冰冷在他血液中交织,从滋味上来说或者也可以算是另外种意义上“刻骨铭心”。
妄:“……正事?”
真当他傻小子什都听不懂啊。
叶怀遥人五人六,本正经:“嗯,为查疑案接触可疑人等,自然是正事。不然呢,你在怀疑什?”
容妄幽幽地看叶怀遥眼,只见这人副风月老手游刃有余样子,却不知道自己眼前站着“小男孩”,偏偏正是天底下最解他这方面那点可怜经验人。
装好像懂挺多,其实……生涩很。
容妄呼吸犹有些急促,没敢再碰叶怀遥,含含糊糊说句“没事”,掉头匆匆离开。
事后他也想明白,当时不知道是中毒抑或某种玄妙法术,自己和叶怀遥神志都不大清醒,叶怀遥尤甚。
——否则以他对自己态度,也绝对不会那样配合和主动,这点容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所留下最珍贵东西,只是基于场阴谋算计。
如果真是有人主使,那幕后之人定非常非常地解容妄,才能出手就制住他死穴。
容妄虽然喜欢对方喜欢发狂,但他心里也清楚,叶怀遥只是嘴上开几句玩笑而已,实际上他眼光既高,人又洁身自好,倒也不至于跟那个女人吃醋。
只是对方这“敲骨吸髓”四个字,倒是让他下子想起来两人当年情热之时,叶怀遥那隐忍蹙起眉尖。
让人又是怜惜,又是欲罢不能。
他仿佛又回到当初俯身亲吻对方时刻,那个时候自己全身都在战栗,幻觉般幸福将整颗心脏占领,又怀着无限虔诚与珍惜,轻轻将叶怀遥已经歪斜发冠摘下来。
黑色发丝散落,铺在地面碎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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