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老妈给丁宣交
点心费，每天中午吃完饭，托儿所老师会
人发块。
丁宣也低头看看，然后蹲地上去捡。
“你捡它干嘛，都攥黏，恶不恶心？”连萧看不得这个，上前步把他扯起来。
丁宣被扯得晃晃，站稳后，他重新把黏糊糊
小点心往连萧手里塞，意思是让
连萧绷着脸跑过去，从外面把门板上插销“咔哒”抽出来，把推开门。
丁宣还戴着早上出门时，老妈套在他脑袋上红毛线帽子，帽顶颗白毛毛球，往下耷拉着。
他被门板推得往后晃好几步，白毛球也跟着晃晃，直到站稳也不往上抬。
“
。”连萧说，“抬头。”
白毛球又顿两秒，连萧不明白他听人说话和看人眼睛怎
这费劲，简直像电视里那种不怎灵光机器小人。
从院外墙角后面出来个推着自行车大人。
“干嘛呢？”那人两步过来，看清院门里连萧，“嚯”声。
“好家伙，你小子还知道来，几点都？”他把自行车脚蹬踢下来，扶扶脑袋上大毛帽子掏钥匙开门，“差点要把你弟绑运你家去。”
这人是开托儿所兰姨丈夫，连萧见着他立马松口气。
他这会儿都顾不上纠正丁宣不是他弟，隔着门喊声“胡大爷”就问：“他人呢？”
等得快要发火，白毛球又动动，丁宣终于从围脖里抬起张小脸。
他脸小，被围脖帽子包着，两颗眼睛在帽檐底下又圆又大，像个漂亮小女孩，偏偏仿佛看不见人，视线轻飘飘地游移到连萧脸上，很缓慢地定定，才终于聚上焦，轻轻眨下眼睛。
“连萧。”丁宣下半张脸捂在围脖里，声音模糊不清，抬起缩在袖口里小手往连萧手里塞。
连萧现在心里说不上是个什滋味，很,bao躁地把抽开他手。
丁宣掌心里有什东西飞出去，连萧皱着眉往地上看，是块小点心。
“办公室烤暖炉呢。”胡大爷掏钥匙开院门，搁着栅栏跟连萧解释，“哪都不愿意去，刚接你壮壮哥放学，他也不跟也不说话，就在教室门口等你。你兰姨回老家今天，别老师都下班，外面还下雪，怕他乱跑……”
胡大爷解释堆，连萧听大概就明白。
“知道！谢谢大爷！”他不等胡大爷把门打开就继续往院里跑。
托儿所办公室在教室后面，在门口看不见，拐过教室连萧才看见那扇亮着灯小窗口。
离着好几米远，他就听见里面声接声，规律到机械拍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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