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丁宣有关任何事儿,在老妈那都不能藏着,也不可能藏得住。
二光坐在炉子旁边絮絮叨叨——他那张嘴长得可太够本,从来没有闲置过,就算没有人回应他也能自己说完下午。
连萧被他叨叨得走个神,回想起老妈下午上班出门前,说他今天点儿没哥哥样,以及最后那句看着办吧……
手腕冷不丁错,掌心从鼻梁上小口子擦过去,连萧绞着眉毛使劲叹口气。
老妈今天下班晚,等到傍晚,别人家都在楼里准备做饭,溜冰大部队轰轰隆隆地从楼底又轰过去,不知道是孙虎还是谁扯嗓子“连萧你媳妇儿生气”!
“去个蛋。”连萧杵着脸手掌直接耙进头发里,挺心烦地扒拉两下,“你玩去吧。”
“真不去啊?”二光看连萧就知道他还没完全过劲,所幸吸吸鼻子在炉子旁边坐下。
“那三个呢?”连萧踢给他个小板凳。
“蹽。”二光提起来还能乐,“你带着丁宣上楼,那傻胖子爬起来就跑,还有他那俩傻小弟。”
“又找他奶去?”连萧想起他那窝囊样儿就烦。
上雪花膏盒子。
连萧给他拧开,他撅指头在掌心里搓搓,有模有样地往脸上搽。
可能在有些时候,当个能够自找乐子“傻子”,还真要比什都明白要快乐得多。
连萧看着丁宣没事儿人样又开始在家里转悠,心里乱七八糟地想。
“你真不难受吗?”他忍不住问丁宣。
连萧懒得伸头,丁宣
“没。”二光想想,特笃定地摇摇头,“他都给你弟拾掇成什样,生怕你上他家告状呢还,你给他揍得满脸花他都不敢吭声,信不信?”
这确实是庞晓龙能干出事儿,他就是那个欺软怕硬还非要撩贱性格。
连萧搔搔脑袋,偏头又瞅向丁宣脸上那小块白漆,心里却点儿没感到舒畅。
庞晓龙能顶着个猪头拔腿就蹿,他不行。
就算他行,对他而言只是打个架,对丁宣来说却是另种性质事儿,即便他还不懂。
丁宣给自己抹完雪花膏,目光从连萧脸上扫过去,不紧不慢地溜达过来,朝他脸上擦擦手。
经历这出,连萧点儿出去玩心思都没。
二光连蹦带弹地跑到家里找他时,连萧正杵着腮帮子看丁宣画画,电视随便找个台播着,全是学什美容美发汽修厨师广告。
“收拾完?”二光进来就往路子旁边蹲,“还去溜冰不?”
冬天下午冷得快,屋里过两三点就开始冒寒气,给他冻得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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