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给他夹瘦肉和连萧甩给他莴笋都在碗里堆着,他跟吃猫食儿似扒拉两口饭,筷子挑来挑去,先把连萧那半截带牙印笋给夹起来吃。
边闭着嘴嚼笋,他边在桌子底下摸摸连萧手,连萧看他,他目光轻飘飘地朝大白鸭那边瞅。
“傻样儿。”连萧把他手抽开,又夹块笋扔他碗里。
独立上厕所这事儿,两三年都没能教会丁宣,指望着三两天能让丁宣适应,也不可能。
连萧头两三天每□□小翻两遍墙,看丁宣直都挺老实,要个人坐在座位上画画,要个人坐那摸书角,抠抠桌子摸摸铅笔盒,连好几天都没出什岔子,也就逐渐放心。
老妈对于丁宣自己安安稳稳坐天,也表示出极大欣慰与惊喜。
“们宣宣也太乖,”她做个菜都得举着锅铲往里屋跑两趟,扣着丁宣脑袋往人脸上亲两口,“看来之前都是阿姨跟小哥小看你,们自己上课也上得好着呢。”
“快给人擦擦脸。”连萧在旁边毛毛躁躁地做作业,很能代入地“啧”声,“还带上响儿。”
虽然刚刚从小学升到初中,但是第天就能感觉出区别,光语文跟数学两门科目,作业量都翻倍。
他现在心里也有点儿数,明白不能跟前两年似成天不拿上学当个事儿,些东西该做就是得做,上学做作业就和照顾丁宣样,赖也赖不掉,也赖不出个好儿。
所有人都以为丁宣在往更稳定,更好方向发展,直到跟连萧分开上学十来天后,丁宣却突然犯场无比意外“病”。
那天正好是班主任胖老师课,有个成语没说完,她拖会儿堂。
按照她说法,丁宣在打响下课铃以后就有点儿毛毛躁躁,不停往后门看,像是以前最开始上学时候,每节课眼巴眼望地等连萧样。
他也像是十几天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连萧已经不能每节课
“但是憋尿还是不行,小男孩不能憋尿。”老妈等到老爸下班回家,又跟他夸回丁宣,夸完扭头给丁宣夹菜,“哥哥不在还能不尿尿啦?那以后哥哥要是出去上大学,咱们还能憋学期等他回来?”
“女孩就能憋?”连萧夹块笋尝尝,感觉不好吃,朝丁宣碗里扔。
“你就接废话接得勤。”老妈烦得敲他筷头。
“老带着上厕所肯定不行。”老爸说,“该让他自己去就自己去。”
家三口针对着丁宣憋尿事儿说半天,当事人丁宣还是那副神游天外模样,东看看西看看,哪有动静就朝哪儿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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