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星期。”周狄看着他,“丁宣怎办?”
“什怎办,”连萧没明白他意思,“又不住校,还跟以前样,早上送下午接。”
“晚自习呢?”周狄提醒他。
“啊。”连萧愣愣,他还真差点儿忘。
七中从军训就按照正常上课时间来,高该加晚自习,也就是说,连萧从下周开始,每天晚上九十点钟才能回来。
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才不至于在漫长未来里,被没有尽头绝望拖垮。
包括周狄妈妈,当年也是这过来。
“周狄,”周狄妈妈正和小瓢虫妈妈起劝着这家,扭头喊声,“去屋里帮看会儿。”
连萧跟着周狄起进去,见丁宣正在画画,就没打断他,站在教室外面看。
小瓢虫在堆积木,不用人管,周狄牵着另个上周刚来小胖子出来,站在连萧旁边。
忍无可忍地扯出去揍顿。
连萧现在见多自闭症小孩儿,对各种各样家庭也逐渐习惯。
自闭症不像感冒发烧,没有固定症状,也没有仪器能扫描出他们病灶。
除都抗拒交流、难以沟通,什稀奇古怪孩子都有,什样父母、家庭,也都不奇怪。
另个帮忙老师听见动静,从教室里出来看看,去劝那个爸爸:“别打,耐心点,好好跟孩子说。”
如果掐着下午放学后,和晚自习上课前空档来接丁宣,倒是不费工夫。
学校近就这点好,过条马路就到,刨掉来回跑时间,他还有功夫买个晚饭。
但问题是,连萧虽然可以傍晚六点就把丁宣接回家,老爸
“他挺乖。”连萧低头看看小胖子,小胖子左顾右盼,在啃块沙琪玛。
“嗯。”周狄也看看,“爱吃爱哭,有吃就不哭。”
连萧笑下。
“你们几号军训。”周狄问。
“20号。”连萧算算,“也没几天。”
“说个屁!”那爸爸显然是火上头,脸上肌肉都绷得有点儿扭曲,“说得容易,你家孩子不这样你有耐心,家都这样怎跟他说!”
“谁家容易。”老师麻木地看他,“家小孩就在屋里上课。你还愿意管管孩子,家孩子她爸都不知道死去哪。”
她孩子就是当年连萧第次来小机构,见到那个扔雪花片小女孩,名字很可爱,叫小瓢虫。
小机构里几个老师都跟小瓢虫妈妈样,天天带孩子到处看病训练,日复日年复年,最后自己开始做自闭症。
他们既是为孩子,为给家里节省点儿花销,也是为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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