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小声嘀咕，意识到自己是在抱怨之后愣
下，摸摸脖子上软乎乎
围巾，低头，重新把大半张脸埋进去。
买完衣服，殷炎保持着和喻臻两步远礼貌距离，把人带进去下层某间高档理发店。
“修修他缺掉刘海。”
殷炎对发型师说完就走到边
他没有回答喻臻话，而是侧头看向安静候在边导购，说道：“这些全要，再帮
拿条围巾过来，要柔软点。”
导购点头，转身去挑围巾，喻臻则忍不住朝殷炎靠近，然后殷炎又后退步。
“……身上有病菌吗？”喻臻停步，麻木询问。
殷炎把定在他脖颈处视线挪到他脸上，然后又挪到他头上，答非所问：“还差点。”
喻臻沉默以对，无声释放着郁闷生气信号。
见面礼，拒绝话咽下去，在导购拿着衣服回来时主动伸手，接过衣服进更衣室。
衬衣、毛衣、羊绒外套、长裤、鞋子、腰带……旧衣件件脱下，合身新衣件件上身，喻臻就像是被洗去面上尘埃珍珠，终于露出本来璀璨华光。
没那些偏大老气臃肿棉服遮挡，他身形终于清晰起来。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比例很好却稍显单薄身体，修长四肢，漂亮肩颈线条，弧度优美脖颈……这些之前被臃肿棉服遮挡细节全部露出来，当他微微侧身时，从下颚顺着脖颈延伸到肩部身体线条完美得让人忍不住想抱过去。
但殷炎却后退步，还是大步。
导购拿着围巾回来，驼色，羊毛材质，很软，也很厚实。
殷炎接过围巾，终于舍得靠近，上前把围巾朝着他兜头围过去，直把他脖颈和大半张脸全部捂进去才停手，然后轻轻拍拍他头，转身随着导购去结账。
心中短暂升起股微痒酥麻感觉，但喻臻却没空注意这些，此时他注意力全在铺天盖地围过来围巾上，手忙脚乱想把自己鼻子从围巾包围下解救出来。
等他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那个刚刚惹他生气始作俑者已经跑，心中那丝酥麻感觉也消失。
“总是说些让人听不懂话……”
刚好侧头看到这幕喻臻：“……”
他不自在地动动脖子，不再看镜中自己。
失去棉服竖领保护，他总觉得半露在外面脖颈有些凉飕飕，恨不得把衬衣衣领再往上拉拉。
“很奇怪吗？”他看向殷炎小声询问，伸手扯扯外套袖口。
殷炎回神，虽然没人发现他刚刚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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