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并且好像还是不能说话,厌烦倒少了,反而添了种我不太需要的同情。大概是况帆和他妈现在长年在美国,况帆让他照顾我,他有种自以为爹的错觉吧。
“确认我是真的受了打击不能说话之后也就没再多管了”这句话和他聊天伊始说的“为了自保”联系在一起,听得高珣心里有些发凉:“那,后来是心理医生的治疗有效果了吗?”
况淮夜摇了摇头,捏着高珣的手指玩儿,“我发现他每次都会把治疗记录汇报给况怀谷他妈并等待她的指示……就不再配合治疗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让我恢复语言功能,不是吗。”
高珣沉默着听他继续往下讲。
“稍微大一点之后,为了以示公平,况帆也给我留意过出去读书的事。不过况怀谷他妈说我这种情况不合适直接扔去国外,可以趁着假期到外头参加参加冬令营夏令营之类先适应着。是不是心胸宽广很上道?”况淮夜有点想抽烟,但考虑到高珣现在的身体情况就忍下了,“可能是我运气不错,也可能是我妈保佑。我在后头这一次次惊险万分的冬夏令营里机缘巧合地救了个家庭背景相当复杂的朋友,他通过家里的关系给我找了不错的医生。为了避免给自己添麻烦,在我彻底弄清楚我妈车祸的事情之前,我觉得还是维持不会说话的状态比较方便。所以,不是故意假装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