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是那些有孙儿孙女,带着小孩儿眉开眼笑地坐下,先是夸通自家孩子有多天赋异禀,继而也不顾孩子是否乐意非要让表演个节目,唱歌跳舞朗诵诗歌。最后就是非常感叹地对他妈说,操心归操心,家里总归是要有个小孩子才有意思,怎样,小珣有没有女朋友?什时候结婚?是不是眼光太高不好找呀?难怪难怪,小珣从小优秀,哪像们家某某点出息没有才这早就结婚啦……
高珣脸上挂着笑,心里知道自己在这儿和沙发上靠枕是同等地位,不过是个摆设。尽管字字句句都是挑着他问,但和他本人答案是什关系都没有。
亲戚们走,他妈妈脸色就放下,那天晚上他日记上内容因此就格外重要。
阴云密布氛围里避无可避地听妈妈再讲上几天关于他婚恋话,数着日子到初六初七,高珣就差不多可以被恩准回自己那里。
只要想到马上又要如此全套走遍,高珣人还没到那儿,厌倦和沮丧感觉却已经是刹不住车,他不能再想。
爸离婚啊?
她永远会云淡风轻姿态漂亮地讲,也没什,不合适绑在起是痛苦,自己带着儿子更舒服。
“妈妈绝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人看们笑话。”她对高珣说。
高珣枕着手臂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挂着形似鸟巢样灯,光线从交错藤条间泄出,轻轻打在墙壁上,像焦虑感觉正不停地拍打着他样。
学生们成绩单都发好,期末最后次家长会也开过,离正式过年越来越近,他完全再没工作上借口可以推迟回家。
躺着努力平复很久还是半点好转都没有,高珣别无他法,坐起来脱掉衣服。
刚要点开隐藏相册,手机先步响起来。
高珣看着发来微信语音邀请怀疑自己手机是不是被况淮夜买通。
“高老师。”
事实上,他要是识相点,此时此刻就应该躺在家里那张铺着天蓝色床单单人床上。当然,抽屉里也必须放着准备好假日记。
然后这样恍恍惚惚地住上几天,到年三十,吃上顿速冻饺子,和妈妈起在****背景音下相对无言地熬到十二点,他们两个人年就算是过好。
接着就到大年初,大年初才是过年真正重头戏,因为家里会来些他妈妈娘家亲戚。
高珣自然免不是要全程作陪。
如果只是自己过来走动长辈们那是没什,随便聊上几句,坐个半小时也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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