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孤零零地摆在家里玄关处
那盆渐变色绣球。
高珣捂住
自己眼睛。
指门方向：“你走吧。”
高珣撑着椅背站起来：“……妈，那你好好休息。
会给你打电话，写信。”
她感觉到他视线在自己脸上有很长
会儿停留，然后轻轻地，打开门出去。
高珣走下医院正门台阶时仰着脸望望头顶上云。
这是多云天，太阳极力想在云朵后头藏起锋芒，却依然让天空亮白刺眼，它们道在空中懒懒散散地变幻着姿势，静默而无所谓地看着世间发生切。
没多久高珣就感觉被这光亮刺得眼前发花，恰好手机振下，他低下头努力辨别着屏幕。
况淮夜说。
【花收到吗？漂亮吗？不要养在室内，绣球有点毒性。】
然后很快地，他又发来第二条。
【还有，今天当然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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