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
裴四插嘴道:“兼职啊,哎,你来这儿怎样?形象这好……”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温让抢先拒绝:“不行,你这儿昼伏夜出,他还是学生,精力撑不住。”
“你可拉倒吧。”裴四对温让护犊子深感不以为然,眯起眼睛坏笑,夹着烟手指往肩后撩头发,风情万种,十足像个想哄骗少女下海妈妈桑:“你又不是没上过大学,这个年纪男孩子,到夜里才是真正龙精虎猛。”
他说得本就是玩笑话,又故意掺黄带色,“龙精虎猛”四个字压缓音调,还以眼神暧昧扫视沈既拾撑在桌上胳膊,欣赏结实好看线条。沈既拾被他这妖里妖气样子逗笑,温让却被这笑声染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起自己跟沈既拾之前那几次床上经历,现在听他在身边低沉悦耳笑声,两腿深处竟然渐渐燎起星点渴望,怀念起沈既拾在自己耳边湿濡色气喘息,那声音性感至极,相当惹人酥麻。
温让轻咳声,从裴四烟盒里也抽出根烟点上,向他们介绍:“沈既拾,你们都见过。现在是学生,暑假想找个兼职赚点儿零花钱,先住那儿。”
程期觉得自己很需要捋捋这个关系。
他能感到温让与这人有肉体关系,就是上过床。上次温让说沈既拾是他朋友,现在又多层师生身份,并且同居。
男人这种生物,永远都抱有种危险领地意识,不论是属于,或者曾经属于过自己东西,感情,人,都很难彻底根除对其占有与控制习性,如果被外人侵入领地,旦嗅到对方留下气味,顷刻间,剑拔弩张危机感便会平地爆起,竖起身毛刺,敌视相向。
程期是个很理性且自治人,他知道自己“前男友”身份,没有任何道理对沈既拾滋生不满情绪,可要说真点儿不舒服都没有,那是假。
程期不愿听裴四拿温让开黄腔,倒是很诚挚地问沈既拾:“你在学校里是什专业?”
毕竟他对温让,还没能彻底抛却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感情。
——已经不是恋人之间爱慕,也不是纯粹喜欢,是种,他曾经参与过你生活,你就没法干干净净把他摘除出去,你知道他最美妙性格,最不好状态,这些都跟你再没有关系,你不会多不舒服,可这些你享用过东西,落入另个人手里,你就是难以坦然祝福。
你总觉得他还该回来,他跟你永远都有根线牵连着。
程期抿口酒,以种隐晦视角观察沈既拾。
“你还是学生?大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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