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拾从身后将手覆在温让手上,大力推开铁门,拉着温让手往下跑。
“好,那咱们先去问清楚。”
“陪你起。”他对温让明朗得笑。
泛白,沈既拾手背被自己勒得通红。
他几近笨拙卸掉自己手指力气,脸颊上湿漉漉,他没想哭,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能从裴四那句话里做出应有情绪反应,眼泪却不受控制得使劲往外冒。怪不得切都显得这安静,他混沌得想,大概是眼球上覆盖泪水将天地都淹没吧。
仿佛过许久,温让才缓慢得回过神儿来,又仿佛只是句话时间,裴四还在电话里嚷着“你快过来!等你!”沈既拾眉头皱在起,搓着温让脸,揩去他眼角水汽,安抚着问:“出什事?听到裴四在说温良?”
温让觉得自己心脏恢复正常功率,它在胸腔里激烈撞着,几乎想从喉咙口突破出来,他再度握住沈既拾手,努力克制激动,嘴唇都在发麻:“裴四说,蒋齐查到温良被拐去哪儿。”
“真?!”
沈既拾嘴角忍不住上挑,他能够体会到温让巨大冲击与喜悦——整整十七年,六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个人能告诉温让个准确地址,让他去寻找自己弟弟,每次寻丝觅迹追踪都是瞎子摸象,伤痕累累,无功而返,绝望简直要将这家人生吞活剥。
温让两把抹净眼泪,头皮都在兴奋得跳动,这刻温曛不重要,李佳鹿也不重要,他大步向铁门走,抖着嗓音念叨:“裴四让过去,现在就过去。”
沈既拾问:“要跟叔叔阿姨说?”
温让手搭在大铁门把手上,冻锈刺得他手心作痛。他顿下,小声说:“先不。万又……”
“……他们折腾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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