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瓶里水渐到尽头,护士来拔针时候脸贼眉鼠眼探究神色,刚才这间病房里闹剧已经在他们口中传开,即使只捕捉到“同性恋”、“兄弟”等只言片语,也够这群每日周旋与病人与家属之间医护们大肆窃窃通。
温让对这无礼窥视毫无反应,他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望着窗子躺
沈既拾头扎进黑夜里,出发前往温让所在地方。与此同时,温让躺在距他千里之外A市人民医院,往嘴里缓慢送着温曛为他买回来粥。
勉强逼自己喝下去半碗,温让抽出纸巾擦擦嘴,对温曛说:“你回去吧,没事。”
不等他话音落地,温曛皱眉:“不行。”
温让无奈笑道:“又不是腿断,不用陪着。你今天也累,回家休息吧。”
“回家肯定死气沉沉,妈不定哭成什样儿。”
这夜没有个人安然入眠。
沈明天要送沈既拾去机场,被沈既拾拦下来,天不早,他个人再从机场回来不安全。
他看着他哥动作利索地套上大衣和围巾,只拿着手机钱包就要出门,心慌得不行,跟在沈既拾屁股后面转圈,急促地问:“哥你现在就走,不等爸妈回来?你还没吃东西,温让哥怎?明天去不行?”
沈既拾像往常样拍拍他头,垂着睫毛认真地看这个弟弟会儿,叮嘱他:“爸妈过会儿就该回来,会给他们打个电话。你自己在家别乱跑,没吃饱话就点外卖。”手机“嗡”声进来消息,沈既拾看眼,开始穿鞋往外走。1
“叫得车到,走。”
温曛垂着脑袋小声嘟囔,温让看着她头顶发旋轻声说:“那你更该回家陪陪她。”
温让这句话,结合着眼下乱成锅粥家庭情况,使温曛陡然滋生出腔急躁责任感——不止她受伤哥哥,家里还有对儿父母需要照顾,现在不是任性向着谁时候,而是必须要解决问题。
“……哥,那你怎办?不然让裴四哥来陪你?”
“别折腾,他那个脾气跟个二踢脚样,过来炸炸,不用睡。”温让赶她:“快回去吧,趁还不太晚。”
温曛千叮咛万嘱咐,步三回头,终于任重而道远地离开病房。
沈明天慌里慌张摸钥匙:“送你下去!”
“不用,你在家呆着吧。”
等他走下两阶楼梯,沈明天忍不住又喊住他:“哥!”
沈既拾回头看他,听他问自己:“你还回来?”
“当然。”他冲沈明天微笑,“这次定不会忘记给你带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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