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杜明舟也很快放开手,表情又变得和平常样,冲乔广澜笑笑。
乔广澜想想,问他:“你既然能看见阴魂,你们父母在头七那天就没有回来看过你吗?”
杜明舟摇摇头,很遗憾地说:“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原先还以为既然能够看到死去人,那去世亲人就都可以和没有去世样,结果发现根本就是想太多,从来就没有人回来过。”
乔广澜故意笑着说:“你要是想看看生前认识鬼还不简单?等着!到时候死,就躲到街边玻璃窗后面,你经过时候,就贴在玻璃窗上看着你,让你转头,就可以看见脸……”
杜明舟笑,心里暖暖,让他最高兴不是乔广澜玩笑,而是他意识到,乔广澜在故意逗自己开心。
数生命衰亡,他要是这分不清轻重,就是累死也救不过来。
生与死,就像朵花开与落,命罢。
乔广澜收回目光,用力把挣扎着想下跪父亲搀起来,轻声道:“对不起,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杜明舟走上来,帮他起搀住那个人,把伤心欲绝男人从乔广澜怀里扒出来,交给边过来劝慰家属,那个男人推开家人搀扶,靠着墙坐下去,突然把头埋在膝盖中,嚎啕大哭。
来去医护人员行色匆匆,在医院每天都上演着这样生离死别场景,每个人都早已经司空见惯,他们只知道如果现在不快点,很有可能来不及挽救又条生命流逝。
他忍不住伸手捏下乔广澜鼻子,却没有接他玩笑话说下去,而是认真地说:“不。你肯定会活长长久久,直到头发白
杜明舟帮乔广澜扯开人,只手还放在乔广澜胳膊上,乔广澜想把自己手臂抽出去,刚刚动,杜明舟手已经下滑,攥住他手腕。
肌肤接触,对方手冰凉,乔广澜皱眉,杜明舟忽然低声说:“父母去世那天,也是这样。”
他拽着乔广澜手腕,轻轻抱他下:“可惜也像今天样,什用都没有。刚才来就是黑白无常吧?看着他们把父母给带走。当时就想,如果会什阴阳术法,那就算翻天彻地,也不允许任何人,把爱人从身边带走。”
乔广澜心道,如果你会,你肯定就不这样说。毕竟,世界上任何破坏轮回因果事都要付出相应代价,即使对于他们这样人来说,也样。
他能够感觉到杜明舟心情,双手微抬,不知道应该推开他还是应该回抱,犹豫下,又默默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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