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永胜被她这劈头骂句,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可这个时候吴玉秀却下子哭,她不敢推搡看起来随时都要咽气丈夫,边哭边用力在儿子后背上拍两下:“你们都说不对,难道你们觉得就是贱骨头,就想让自己生孩子去给别人赔笑脸?咱家低保都在他手里掐着呢,有什办法……有什办法啊……”
乔永胜剧烈地咳嗽着,伸手护着儿子,却句话都没再说,他本来就心里愧疚,最怕看见妻子哭。
乔广澜也样,父子俩都对吴玉秀眼泪没办法,所以他最后还是去镇长家道歉,这种方法获得结果确是皆大欢喜。
大概在大人们眼中,小孩子是不需要面子,道歉说也就说,也没什所谓,没有人对乔广澜说出“不该淘气,打碎您家玻璃”这句话时心情感兴趣。
当时愤恨要死,现在想起来,种种情绪却都像是隔着层缥缈聚散烟云,再也不像当年那样激烈。
他丢人。现在同理。”
路珩静静地听着,揉揉乔广澜头发,抿下嘴唇,仰头看向天空。
乔广澜没看见他表情,提到这件事,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被冤枉过。
有回镇长家那个胖儿子打碎他自己家窗玻璃,怕回家挨骂,就非说是乔广澜干,别小孩都给他作证。
在他们眼里,乔广澜最瘦小,穿最破,他爸爸病歪歪,也不像别人家爸爸那厉害,不欺负他欺负谁。
额头忽然被轻敲下,乔广澜转眼看去,路珩那张明俊脸在月色下粲然含笑:“想什呢?跟你说话也听
镇长夫妇倒是没说什,大概知道乔广澜是被冤枉,或者也可能是块玻璃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不叫个事,反倒是他妈吴玉秀那个时候还在家,听说这件事之后吓得不轻,硬要押着他去镇长家道歉。
乔广澜从小性格就倔强,拒绝这个要求后,挨顿打,被打过之后他从地上爬起来,用小手拍拍身上土,还是不同意。吴玉秀生怕把“大官”给得罪,本来就上火,看见他这倔,气急败坏,扯过来还要揍,被他爸乔永胜硬撑着从床上下来,给拦住。
夫妻两个人为这件事吵架,乔广澜记性很好,现在也记得他们说过话。
爸爸说:“咱家孩子说他没干,肯定是没干,咱们不能冤枉孩子,也不能让他低声下气地给别人赔礼道歉。”
吴玉秀大骂道:“你说好听!不想让老婆孩子低声下气,你有那个本事吗?你这个病鬼,分钱都挣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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