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哪里不知道他心思,脸上似笑非笑,道:“自然不及卞兄与胡师兄那般亲近。”
卞桥脸色变,这话隐隐有讽刺他为人奴仆意思,他平生最恨有人提起他出身,不禁心头恼火,脸上堆出来笑容也有几分僵硬。
他看似文雅,可毕竟平时骄横惯,口气顿时也变得不善起来,冷冷扫张衍眼,道:“来问你,听闻你为德修观弟子解读蚀文?可有此事?”
张衍极为坦然,道:“有。”
卞桥冷笑道:“也知你到山上已有三载,岂能不知三观弟子立有规矩,解读道书有自有专人司职?也罢,今天不与你为难,你且在这里立个誓,从今往后,不再为三观弟子解读道书,便代诸位师兄放你马,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训顿后打成残废扔下山去。
在他眼里,个记名弟子算不什,要不是碍于这里是善渊观,他句话下去就有人抢着去办,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面,可没想到见之下,却觉得张衍大不简单。
再加上张衍精通蚀文……
般似这等人,不是背后有入门弟子照应,那便是家世煊赫。
念至此,张衍身影在他眼里变得高深起来,倒是不敢轻易造次。
张衍笑,道:“既然卞管事开口,那自此以后,德修观弟子自不与他解读道书。”
卞桥眯眼看着张衍,冷声道:“师弟是真心不懂,还是消遣卞某人?说是三观弟子,你可曾听得明白?”
下院虽然分三观,但是平时往来频繁,如果有人从德修观得道书,再托在另两观交好弟子名下去张衍那里解读蚀文,那他还拦得住吗?那还不是和没说样?
张衍拱手,淡淡说道:“既如此,恕难从命。”
他哪里能不知道这里面关窍?他故意这样说,这是以退为进手法,这样来,变得不是不肯答应你
不过往日他仗着胡胜余名头自认也是个人物,既然场面都铺开,那也不可能当着诸多弟子面就此退缩,输气势。
他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坐在那里冲着走来张衍拱拱手,道:“某家卞桥,平日里为德修观胡胜余胡公子打理俗物,这位师弟可是张衍?”
张衍站住脚,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卞桥眼,道:“是。”
卞桥直仔细观察张衍神色,见他听到胡胜余名头时眼神中波澜不惊,毫无所动,心中更加肯定先前判断,状似亲热试探句:“不知张师兄与善渊观几位师兄如何称呼啊?”
卞桥这里提起“师兄”自然是指善渊观那几个入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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