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蚝别收拾。”江初看看旁边备着食材,拿起个蛋磕磕。
“怎?你不爱吃?”江连天朝他脚底下踢个垃圾桶。
“覃最海鲜过敏。”江初说,“上回你给接完风回家就冒身红疹子。”
江连天愣愣,放低声音:“那他怎不说。”
“你媳妇儿不也没说。”江初笑笑。
江连天从厨房里伸出头招呼他们声:“先坐,蛋糕马上就到,覃最你妈妈早上专门去订……哟,覃最换发型,挺精神。”
覃最也没跟覃舒曼说话,朝江连天点下头。
江初从桌上捏块孜然羊肉,看这母子俩之间气氛都替他们尴尬。
覃舒曼也是,昨天电话都打来,订个蛋糕也就个电话事儿,还能拖到今天早上。
现做新鲜?
隔小两年,有点儿记不住路。
进小区他又给江连天打个电话,问清楚具体几栋楼,停车跟覃最块儿上楼时,江初不由地有点儿感慨,四个人卡着时间聚到块儿过生日,谁跟谁都不像家子。
他看眼覃最,今天寿星估计比他更感慨。
“走吧,高兴点儿。”江初抬胳膊揽上他肩,想着这两个月连着见江连天两次,最近也该去他亲妈那儿看看。
覃最果然练出抗敏体质,被江初动手动脚也没那些反应,跟江初对视眼,什也没说。
江连天没说话,朝客厅看眼,那娘儿俩人坐在沙发头,跟临时凑来饭搭子似。
把厨房门掩掩,江连天摸摸兜点上根烟,把烟盒朝江初递。
江初摆摆手,轻声问:“到底是不
“江初,来帮爸爸调个凉菜。”江连天又喊声。
江初活到现在就会做个蛋炒饭,江连天这是有话想跟他说。
他在电视柜上找找遥控器,把电视打开随便放个节目,从覃最身边过去时拍下他背:“你坐着先玩会儿手机。”
“羊肉不错。”江初进厨房洗洗手,夸句。
“是吧,尝着也还行,早上送来。”江连天给他端个小盆和三个松花蛋,“把这个剥。”
从电梯出来,楼道里股炖排骨香气。
这回出来迎门是覃舒曼,江连天声音从厨房传过来,喊着:“是覃最到吧?还是蛋糕?”
覃舒曼看眼覃最,嘴角很节制地扬扬,打量眼他今天穿着,先开口招呼得却还是江初。
“今天该有点儿堵吧,小初。”她让两人进门,给江初递双拖鞋。
江初“啊”声,接过来先扔到覃最脚底下,然后才换上自己,笑笑,“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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