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过生日回来,覃最在家睡下午。
今天是不是也就打算这憋过去?
电影后半截江初也没看下去,他走神走到自己都有点儿烦躁,听着影院里闹哄哄笑声,还有些后悔。
他不该这时候拉着覃最过来看电影。
把个无处发泄难过人扔到堆欢声笑语人中间,还希冀他借此愉快起来,简直就是场精神虐待。
个几乎没感受过母爱小孩儿。
先前老妈跟江初问起覃舒曼时,曾半开玩笑地问句:“她回头给你生个弟弟可怎办。”
江初当时笑着打个岔就过去,比起老妈担心,覃舒曼现在年龄也不大,跟江连天结婚好几年直没要孩子,他其实还挺奇怪。
现在想想,可能覃舒曼对于做“母亲”这件事,直也有着难以消弭心理压力。
江连天这会儿应该在安抚覃舒曼吧。
来,上前步递给检票员。
覃最买电影是个喜剧,班底还行,剧情不怎样,挺傻,硬挠两下胳肢窝还是能笑出来。
只不过连江初都被挠笑三次,覃最直没什反应。
江初偏过头看他,隔着镜片和昏暗光线,覃最眼睛被3d眼镜挡着,看不出眼神,下半张脸点儿情绪也没有。
应该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扫兴,所以刚才江初问时候,他愿意过来看电影,但还是没有心情。
“小狗最,”江初拉开两人之间扶手,贴过去在覃最耳边低声问他,“要不咱们回家?”
“怎?”覃最对江初乱七八糟称呼已经免疫,偏过头也压着嗓子问。
他转过
江初不知道他们两人在他和覃最离开后会怎相处,会说些什。
他突然想到是,凭江连天对覃舒曼袒护,至少覃舒曼逃避着覃最这些年,每次痛苦时,江连天定给予着她无比包容安慰与理解。
而覃最呢?
他能从那个酒蒙子亲爹身上得到什?
他情绪,他难过,除像这样十年如日自己憋着,又能怎办?
江初在心里叹口气,他其实不怎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跟覃最说点儿什,感觉说什都挺没用。
覃舒曼态度就在那儿,她过去经历也实打实无法抹灭,覃最就是那枚证明烙印。
不管平时这母子俩再怎互相回避,只要对上,总是不可避免产生出“互相伤害”效果。
今天他走前看覃舒曼最后眼,感觉她状态比前两次见面都差,大概每次跟覃最见面都以不欢而散告终,对她而言也很焦虑。
个不会当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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