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过来让搓把。”江初把车窗摁到底。
周围人来人往,覃最手往车顶上撑,俯身把脸
“你怎还带抢饭,”江初笑着接过来,“人还得接着排队。”
覃最嘴角翘下:“请他吃。”
江初想说其实公司旁边就有排早餐店,用不着专门抢饭,覃最又对他说:“伸手。”
“嗯?”江初没明白他什意思,迟疑着把手从车窗里伸出半。
覃最往他手心里放圆滚滚个小雪球。
“当时问完这句就已经挨个巴掌。”江初看他眼。
“哎。”覃最笑着重新望回窗外。
离校门还差小段路,覃最叩下车窗:“停这儿吧。”
“怎?”江初靠边刹车。
“高夏。”覃最冲路边卖早点小车指指。
有暖气,看那大雪没感觉,出来后,满鼻子凛冽雪味儿立马就冲上来。
“上回这大雪都是两年前。”江初把扫雨器打开。
“嗯,你分手那年。”覃最望着窗外接句。
“……是不是有病?”江初看他本正经侧脸,忍不住地想笑,这两句话简直连得莫名其妙,“是分得多惨烈,还能分出个漫天大雪。”
覃最自己说完也笑,自从知道江初上段恋爱都快过去两年,他就时不时想起这茬来。
“操。”江初下乐,“什时候团?直看着你,没见你从哪儿抓雪啊。”
“圆。”覃最问。
“太圆。”江初笑得不行。
他已经多少年没玩过雪,这个突然出现小破雪球也不知道怎回事,看得他心情特别好。
怪可爱。
“那你俩块儿过去吧,两步路。”江初有点儿佩服覃最眼力,又是帽子又是围巾,他看好几眼才勉强认出哪个是高夏背影。
覃最“嗯”声,推开车门又对江初说:“等分钟。”
小车前面人还不少,江初靠在车里看他两步跑过去。
高夏刚买完三个包子杯豆浆,正要转身往外走,覃最过去跟他说句话,直接把人早点给拎自己手里。高夏冲他弹出根中指,又回头朝江初挥挥手打招呼。
“趁热吃,省得路上再停车去买。”覃最把抢来早点递进江初车窗里。
顺带着就开始想,江初已经空窗两年,会不会哪天突然想谈恋爱,领个女朋友回家让他喊嫂子。
“你们考完试是不是直接就放假。”江初问他。
覃最收回思路“嗯”声。
“好好考,考好也能过个好年。”江初说,“小时候到考试妈就这句话。”
“考不好呢?”覃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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