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就算,过年这种日子,覃最不可能不难受。
“想你爸?”他拽着已经开始想飘脑子问覃最。
“有点儿。”覃最量还是那吓人,江初也没见他喝得多勤,有口没口地吃着菜,整瓶白酒就被他消灭。
“要哭?”江初问。
“你是想看哭吧,”覃最笑着点根烟,“问三回。”
“聊什?”江初观察着覃最表情,没看出什,但是也不怎高昂。
“聊爸。”覃最夹个饺子,往桌上看眼,又去拎瓶白酒过来。
江初下午就在想这事儿,没说什,把杯子推给覃最。
“你行。”覃最给他点个杯底儿。
“满上,倒那滴寒碜谁呢。”江初抓紧吃两口菜垫垫,别等会儿覃最情绪上来哭起来,他在旁边吐上。
姥爷旁边赶紧又补过来生日红包和视频电话。
覃最在厨房煮饺子,他手机也在条条闪着高夏杜苗苗,和班里同学们消息。
锅里热气缥缥缈缈,他透过雾气腾腾窗外看着万家灯火,心里突然有种很不真实恍惚感。
如果他爸还在,这会儿应该已经吃完饭,出去跟人喝酒打牌。
今年没有满街弥漫硝烟气和炮纸;没有他跟他爸无言酒杯对碰;没有热闹过后家家归于平静,显得格外空旷漫长黑夜。
“是。”江初跟着笑笑,和第回见覃最喝酒样,点点自己眼角,“看你这儿红。”
“嗯,喝酒就这样。”覃最平静地看着他。
“你来这儿以后,自己偷偷哭过没?”江初又问。
“就那点儿出息,”覃最又笑,
不过覃最没有哭,他没给江初倒满,只倒半杯,所以江初也没吐。
打从覃最住进他这儿第天起,江初直有意避免着有关覃最他爸话题。
开始是不想问,后来知道他爸和覃舒曼事儿,从心底对他没什好感,这人在他心里就是酒蒙子和窝囊两个印象。
他也能感到覃最跟他爸不怎亲近。
但再不亲近,毕竟是他爸。
唯还牵扯着过去联系,好像只剩下梁小佳。
覃最跟梁小佳今天电话无比长,江初觉得得比他那天被路从公司占线占到回家电话还长。
他挂完跟老妈视频,回几条消息,把锅里菜和饺子都盛出来摆好,又给周腾开个猫罐头,蹲着看它吃半天,才看见覃最举在耳边手机放下去。
“打完?”他冲覃最背影喊声。
“嗯。”覃最把窗台上小烟灰缸倒掉,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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