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几天?”他把行李箱靠墙放好,从桌上拿过遥控器摁几下空调,摘下帽子冲着出风口甩甩脑袋。
从地铁站出来天色已经擦黑,热劲还是点儿没下去,两人路折腾过来都是身汗。
“就天。”梁小佳掏出瓶矿泉水灌两口,畅快地“哈”口气。
“本来想明天再过来,报完名直接就住校,但是校友群有学长说明天下午人会特别多,就改今天。”他太久没见覃最,很欢快,路上就没停嘴,什话都想跟他说,“直到前两天才想起来得定宾馆,还是校友群里提醒,搜时候附近几乎都满,就这家还有间。”
江初压下乱七八糟联想,他知道覃最有数,理论上不会有什让他不放心事儿发生。
把杯子搁在桌上,他去厨房转圈,也不知道自己进去干嘛,这会儿并不觉得饿。
明明不饿,可是看看干二净流水台,冷锅冷灶什都没有,他刚压下去别扭莫名就重新蹿起来,并且变得有点儿烦躁。
平时这个点他回到家,覃最已经做完晚饭,等他过来吃。
江初咬上根烟在屋里转圈,觉得家里太静,就去把电视开开。
门“咔”声合上,江初原地站着没动,无所事事地把杯子里剩下大半杯水全给喝。
喝完听见周腾在沙发前面舔毛动静,他又扭脸看着周腾。
周腾翘着条腿警惕地瞪他。
“今天晚上家里就咱俩。”江初说。
要说人反应真很奇妙,说出这句话之前,江初对于覃最晚上要夜不归宿这件事,点儿反应都没有。
再去冰箱前翻两下,看什都没胃口,又把冰箱门摔上,窝回沙发里皱眉盯着电视,看半天也没看心里去,乱糟糟还是烦。
江初都不知道自己在烦什,连理由都不好意思琢磨——覃最又不是个保姆,现在是暑假补课结束,开学前休息星期,能在家给他做饭等他回来。
之前天天上课时候,两人不是直个在学校个在公司各吃各?
就这几天功夫,还离不开。
覃最推着梁小佳行李箱进房间后,先往床上扫眼,标间,两张床。
也不能说没有,覃最说梁小佳定好宾馆时,他条件反射地想皱下眉,想起上回梁小佳在火车站旁边想住那个小旅馆,又脏又乱,怕他再图便宜弄个那样房间让覃最去住。
冲周腾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整个人突然说不上来别扭起来。
梁小佳,宾馆,覃最,过夜。
刚高考完,好久没见。
要素齐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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