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上车坐好，书包随意地扔在两脚间
空地上。
江初把车开到路口才看他
眼：“班里有多少人留着？”
“十几个。”覃最在车斗里翻
翻，江初知道他想找烟，抬抬自己右胳膊，“兜里。”
覃最扫眼他兜，收回手没往里掏。
“怎
？”江初又看他，突然有点儿不爽。
他？”覃最看他眼。
“
才不见。”杜苗苗迅速把脸转。
“他连他叔都不见，见你哥干嘛啊。”高夏听笑，从覃最桌上抽张卷子出来对答案。
“烦死。”杜苗苗嘟囔着使劲挪下凳子，从下巴底下抽出两只手抱着头。
江初在后门老位置停好车，发现路上还有好几辆跟他样私家车，都是家长坐在车里等着接小孩儿，有辆大众里面大哥已经仰着脖子睡着。
“看路。”覃最朝前面抬抬下巴，没接他话。
后半截路两人没说话，进家门，江初盯着覃最后脑勺看他换鞋，不知道怎就觉得心里阵阵地上火。
他伸手朝覃最屁股上抽巴掌。
就抽在刚才高夏拍过那半上。
覃最被他这冷不丁下抽得愣愣，扭头对上江初直盯着他视线，好会儿才说：“别碰。”
现在真是太不容易。江初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自己二十年后会不会变得跟这大哥样，天忙前忙后地为小孩儿高考奔波。
零零散散出来小批学生后，江初看见覃最跟高夏身影。
“哥。”高夏过来跟他打个招呼。
“你家在哪儿，上来块儿送你。”江初说。
“妈来接，她去做护理做睡着，刚打电话才在路上。”高夏笑着说两句，转身往覃最屁股上拍巴掌，“明天把你材料二拿给，别又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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