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他轻声问。
“没,你怎半夜回来?”江初推开他进去撒尿。
覃最刚洗完澡,卫生间沁着水汽,还有沐浴露清爽味道。
“困就回来。”覃最没回房间,江初洗完手出去就被他拉住胳膊,贴着太阳穴闻闻。
“你喝酒?”覃最声音还轻着。
“你要是真在意,谁都劝不动。”覃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给高夏听,还是在总结江初和他,“真喜欢也没谁能拦住。”
江初晚上到家倒头就睡,直睡到半夜三点半,被阵细细簌簌动静吵醒,像是周腾在乱跑抽疯。
其实说不上吵,要平时他睡着都不会听见。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事儿睡眠浅,梦做得个叠个死累,还能听见外界声音直往耳朵里钻。
而且尿意跟着耳朵块儿清醒。
“之前都不知道原来你这理性。”
“揍你啊,”高夏也没憋住笑,“向只在劝别人谈恋爱时候当冲动派。”
理性派还是冲动派,对于江初来说都不好使。
高夏问题覃最没法回答。
如果他与江初之间需要去跨越仅仅只是距离,覃最在考场上都能笑出来。
带着热度与清爽肌肤气息直挨过来,奇妙压迫感从江初眉心直透后脑勺,带着每根头发丝毛囊都在缩紧。
“啊。”江初应句,赶紧偏开脑袋往屋里走,胡乱拍拍覃最侧腰,“晚上跟方子他们吃饭喝点儿。你困就赶紧睡。”
覃最没说话,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
“嗯?”江初警惕地回头看他。
“跟你块儿睡。”覃最从后面抱过来,耍赖样直接拱上江初脖子,“就今天,哥。”
江初皱着眉毛起来撒尿。
从卧室出去,迎头就看见有人从卫生间出来。
“……操。”江初吓得冒出句。
要不是脑子这会儿太迟缓转不动,他估计能搂不住尿出来。
覃最黑暗里回头多个人,也愣愣才反应过来。
之前覃最把高考当成他目标个大节点,至少先摆脱高中生这个身份,才刚刚有资格跟江初说别点儿。
现在他是考完,但江初取向又不可能因为高考而转变。
对覃最而言是终于跨过成长里最没法避免步,对江初来说,却只是从六月份8号过到9号而已。
“问你自己,别问。”覃最弹弹刚才落在栏杆上小片烟灰。
“你这人能不处到底!”高夏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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