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骨子里有种习惯性克制,这种习惯也许来自于江连天和老妈。
——他们从他小时候就很忙,总是很忙,各有各忙,好像在需要去操持忙碌所有社会关系里,感情永远是最不要紧种。
当他们聚在起时总是在吵架,但是争吵又从来不影响他们各自对江初爱。
他们给江初切能给出条件,富裕生活与物质,江初乐天派天性,也足够让他自己早早学会转换父母给他物质,用交朋友和旅游玩乐来填补精神需求。
江初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好,打心底里这觉得。
江初跟他也差不多。
本来心里就搁事儿,覃最又搂他搂得死紧,会儿贴脖子会儿亲耳朵。
分离情绪会传染,他直闭着眼睛,却也睡不着。
“你没完是不是?大早车也不让睡个安稳觉?”覃最手又搂着他往胸口上揉挲时,江初无奈地翻过身。
“已经开始想你。”覃最拉过江初胳膊往自己腰上搭,把脸埋进江初颈窝里,沙着嗓子喊他“哥”。
还真把江初内裤给扣下。
“不是,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江初简直替这个狗玩意儿臊得慌,“你留内裤干嘛?”
还他妈是穿过!
“你心里没数?”覃最瞥他眼,把箱子拉链拉好,还把密码锁给扣上。
“数你个蛋!”江初从衣架上把头天换洗内裤拽下来,摔门去洗澡。
同时他也打心底里有种潜意识: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谁也不是缺谁不可,感情是需要保留距离才能维持东西。
但覃最不样。
覃最甚至凭着身莽撞,步步紧逼地在逐渐打破他这种心态。
江初也大
“这还没走呢。”江初轻轻叹口气,感受着覃最下下贴在他脖子上啄吻,目光掠过覃最肩头,有些出神地望着黑洞洞酒店房间。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比覃最对他更强烈感情。
江初半夜恍惚头脑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他回顾他谈过任何场恋爱,任何位名正言顺恋人,都从没给他带来覃最这样毫不遮掩渴望、热忱,以及占有欲。
他也从没对任何位付出过这种浓度情感。
这天晚上,覃最基本没睡。
其实如果按照之前五天计划,江初明天不走,明天晚上他也就会是这种心情,看着江初收拾东西,后天也就回家。
提前天而已。
但就这天,就让他盯着江初不舍得闭眼。
虽然这说法放这儿不太合适,覃最确实有种“看眼少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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