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着覃最接好水,江初端过来口气全灌下去。
放好杯子正
尤其覃最还热烘烘地抱着他,时不时地蹭两下摸两把。
江初梦梦醒醒好几回,老以为是做梦,整夜过得稀碎。
等他终于沉下脑子睡实在,再睁开眼,天都大亮。
江初眯着眼瞪会儿天花板,还想半天怎房间跟平时不太样,缓会儿才回过神。
床上就他自己,覃最不知道干嘛去。
覃最毕竟还是小,现在也才刚大,等以后他人生真充实起来,他真“清醒”,两人至少仍然是兄弟,父母也还是父母,每个人生活都不用经受动荡。
江初只想留有可能转圜余地,老和尚撞钟,能过天是天。
“谁不累啊,你上学不累啊?”江初颗脑子晃晃荡荡地飘着,又困又不想睡。
他闻着覃最身上温暖清爽气息,摸摸他背。
“问不是这个。”覃最后背碰就紧,他顶着江初额头又亲他嘴,亲那小块破皮伤口。
分开这半年他每天都在想覃最。
覃最裹着身风雪扑进来抱住他,他就能把什都给扔在脑后。
真正让江初累并不是覃最,而是江初自己,是两家复杂局面。
对覃最说他很累,又能怎样?
让覃最别再跟他联系,断绝往来,以后连面也别见?
他往枕头底下摸两把,想看看时间。
摸半天也没摸到手机,又想起来手机还在自己卧室放着。
怪不得连闹铃也没听见。
“哎。”江初撑着床坐起来,感觉脑袋跟被揍夜似,还有些发沉。
他也不着急赶,这天色看着起码已经过十点。
“大半夜哪来这多问题,不累都被你问累。”江初在他屁股上掐把,又拍巴掌,翻个身重新冲着墙。
“睡,你明天有懒觉睡……”他打个呵欠扯扯被子,“还得上班,别跟说话。”
覃最没再出声,看会儿江初后脑勺,圈着他起闭上眼。
江初第二天早上班还是没上成。
头天晚上折腾得太厉害,覃最突然回来弄得又是兴奋又是性奋,大脑皮层直活跃,睡觉也没睡踏实。
想到这种可能,江初只觉得比面对两家父母还要更加烦躁。
而且他也不舍得让覃最去琢磨这些乱码七糟事儿。
他喜欢覃最没天没地劲头,喜欢覃最除他什都不管,眼里只有他模样。
覃最是他小狗,他小狗就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他惯出来。
现在江初所能想到最好办法,就是不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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