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梦。”覃最笑笑,喊他声,“感冒?”
“啊,没。”大奔把口罩摘下来扔抽屉里,自己说着都乐,“睡觉爱打呼,这群丧尽天良人胁迫必须戴着口罩。”
“戴着也兜不住,就图个心理安慰。”江初脱着外套接句,朝旁边指指。
里间后面还连着个小阳台,墙被打通做成书墙,布置套用来喝茶晒太阳藤椅沙发。
说是喝茶晒太阳,其实扔在那儿纯就为好看。
“烤红薯吃?”江初朝路对面辆小推车抬抬下巴。
“不吃,”覃最顺着他看眼,“吃完屋子都是味儿。”
“这两句等会儿当着大奔面咱俩再演遍,”江初锁上车推门,“给他提提觉悟。”
覃最笑着跟他进去。
进大门还有个小院,正中间堆个歪七扭八雪人,眼珠子是两颗圣女果,还颗往上颗往下。
江初小公司跟覃最想象中不太样。
他知道江初主要是搞平面,印象里直默认他每天去上班就是去那种写字楼格子间。
——从外面看大楼挺气派,进去间间全乱得跟鸡窝似。
结果江初带着他车头拐,直接开去串大院老街里。
“在这儿?”覃最看着路两旁在冬天秃得张牙舞爪桐,江初都熄火他才反应过来已经到。
平时个二个真忙起来屁股都不抬,滑着转椅满屋乱窜,压根儿没人有心思专门跑过去坐坐。
这会儿用来安排覃最倒是非常合适。
“变样吧?”大奔问覃最几句上学怎
屋里不算大,里外主要就两间,但是布置得很舒服。
外间四五个都是年轻人,见江初打声招呼就继续各忙各,边吃喝边干活。
大奔和江初在里间,正仰着脸靠在椅子里眯中午觉,脸上还戴个口罩。
江初从他旁边过去时顺手转把椅子,大奔睁眼就看见覃最,吓得“哎”声。
“靠,是覃最?”他上回见着覃最见面也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挺意外,“这眼睁,当做梦中梦呢。”
“你以为在哪儿?”江初笑笑,从后座把外套拿过来,推开车门下去。
这片覃最有印象,老风情区,后面有不少建筑住着人,大路两边挺多连文艺带时髦店面。
高考完他还陪高夏来过趟,找家银饰手工店,高夏去给陆瑶订条手链。
夏天开时候两边法桐密得遮天蔽日,这会儿全挂着雪,又有另股闹里取静感觉。
“直以为你在那种楼里。”覃最吸口提神醒脑雪天空气,打量眼前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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