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覃最说。
“你是你是，”杜苗苗笑
，敷衍地直点头，“反正就算全校丑男，至少你还拥有飞机杯。”
“门卫往这边看。”覃最也笑。
“靠，走。”杜苗苗胡乱朝他
摆手，“高考完再见！”
覃最看他跟拉肚子似
揣着腰跑进学校，掏手机叫车回家。
“吃饭吃饭，”他掏出个比覃最当初那部o还破老年手机，摁亮看看时间，“吃完就得走，今天都是你请啊！说好。”
覃最“嗯”声，又给他点杯喝。
“好好复习，高考完就好。”他只能这说。
“随便吧。”杜苗苗耷拉着睫毛往嘴里塞口肉，“不好拉倒。”
吃完饭，杜苗苗把剩下没吃完烤串鸡腿都给打包带着，说要拿回去给寝室几个书呆子也香香嘴。
他在桌上用手指头下下转着杯底，毫无起伏地口气说长串。
“……今年春晚死难看。”说完最后句，他红着眼圈冲盘子里鸡翅膀愣两秒，又迅速吸溜下鼻子笑。
“妈，可真是太惨。”他跟自言自语似，埋着脸边搓边嘟囔。
覃最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杜苗苗变。
他屏保照片仍然是江初腹肌，滑开时没忍住笑笑。
杜苗苗不知道这是江初，当年看见时候他只是吓跳，然后追着覃最问半天是不是喜欢男。
覃最直没搭理他，他最后急，说数二三你不否认就当你是啊二三！
见覃最真没有否认，他立马脸受不表情，
覃最陪他溜达到学校路口，杜苗苗还得躲着门卫先把外套脱下来，跟穿在里面校服外套掉个个儿。
“神经病。”覃最靠在树上帮他拿着那包鸡腿，没忍住笑声。
“你潇洒，你大学生还大长腿，往后日子就剩下浪。”杜苗苗飞快地换完，把鸡腿抓过来。
这学校不让从外面带吃进去，他还得隔着外套塞进校服里，揣着兜悄悄用手托着。
“都忘问，你有什艳遇没啊，医学院能有帅哥？待还得待八年。”他调整着鸡腿位置问。
不止是变瘦，他整个人都有部分变得跟以前不样。
可惜不全是因为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复读。
等杜苗苗搓完脸，听他又叽咕几句其他有没，覃最摸到今天穿衣服兜里有两颗薄荷糖。
还是上回穿着这件跟江初去吃火锅，服务员递来时顺手接，他掏出来抛给杜苗苗。
“不吃，这看就是送糖。”杜苗苗看眼，特嫌弃地搁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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