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抿着烟靠在流水台前，两手往后撑着台面，边等锅里水烧开，边用脚
下下逗着周腾。
江初灌肚子水饱，躺在枕头上翻手机。
他先点开通话记录，看
眼覃最跟老妈
通话时长。
三分三十八秒。
江初冲着这个数字走会儿神。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
，这个数字什都代表不。
覃最跟他对眼，两人莫名其妙地都被戳住笑点。
“哎！”江初撑着脑门儿乐半天，还不敢懈劲。
笑到半他突然想起老妈那边还有个电话等着他打，简直有种自己在苦中作乐凄惨。
从昨天半夜折腾到中午，终于回到家里尿完尿，从卫生间出来，江初浑身乏劲儿都上来。
他把身上衣服换掉，本来还想冲个澡，被覃最二话不说给塞回床上，又开始量体温。
快，半个小时就完事儿。
江初终于拔掉针头站起来时，简直有种刑满释放轻松。
他使劲儿抻个懒腰，然后推把覃最让他赶紧走走走，憋尿憋得屁股都快麻。
“你拐个弯直接尿再走不就行？”覃最朝走廊上尽头贴着标志指指，又瞄眼江初，“看着都快憋胀。”
“脏。”江初边惜字如金边健步如飞，“别跟
说话，浑身劲儿绷着呢。”
老妈昨天在微信上发消息，是问他江连天说没说怎给覃最安排。
江初不确定覃最有没有看见，也不确定老妈会不会在电话里话里话外暗示。
想到这种可能，再想想覃最从昨天夜里发现他发烧，跑东跑西地直到现在还要给他做饭，江初心里就阵疼得慌。
他盯着盯着，整个人都有些心烦。
——给自己亲妈打个电话，竟然成需要猜测对话，还得提前做心理准备事儿。
“也没退啊。”覃最皱着眉看水银，“还是三十八。”
“不是退点二，总得给点儿时间发挥药效。”江初从被窝里伸出只手招招，“手机给，给妈回个电话。”
“想吃什？”覃最把手机递过去。
“都行，不怎饿。”江初拍拍他脸，“随便下碗面。”
覃最又去给他接杯水，看他吃药才转身出去。
“神经病。”覃最无奈又好笑。
等江初在副驾上坐好，他还坏心眼儿地朝那抓把。
“操！”江初猛地撑着车斗躬下腰，转头瞪着覃最，“尿你嘴里信不信？”
覃最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去，都上路又冒出句：“跟水萝卜似。”
“……你回味到现在啊？”江初反应两秒才明白他是在品评刚才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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