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都不对口，她跟
聊什
？”江初又闷
口烟，“再迷茫还能让她来给打工？”
“就是啊，人又不可能去给你打工，聊聊怕什？”老妈说。
“那你发给她。”江初笑笑，耷着眼皮把烟屁股
下下碾灭在窗槽里。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话，老妈也不会生硬地催他，只会隔着电话安静地等他改口。
江初没心力跟她耗。
江初没说话，支起阳台
纱窗盯着外面。
“小时候跟个小黑猴似，现在还好看，都没敢认。”老妈也没管他接不接话，“研究生刚毕业，学建筑还是什啊，她说也是设计，跟你差不多。”
“‘差不多’是您自己加。”江初闷口烟，弹弹烟灰。
“正迷茫呢，毕业不知道是工作还是出国。”老妈直接当没听见，“你潘阿姨知道你弄设计，你俩聊聊不是挺好？”
“她跟聊不着。”江初已经猜出老妈意思，没什语气，直接拒绝。
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江初皱皱眉，不由地脑仁儿紧。
“妈。”他接通喊声，点上根烟去阳台。
“你微信号就是你手机号？”老妈上来就问。
“直接点头像不久看见。”他现在说什江初都下意识警惕，“怎？”
反正加不加微信也决定不什。
打过招呼还是陌生人。
“那发给你潘阿姨。”老妈语气立马缓和回来。
“天在公司守着大奔，在家守着个覃最，让
“研究生跟你聊不着啊？”老妈估计猜到江初不会配合，也不急，还跟闲聊似，“跟大学生就能聊？”
“不是码事儿。”江初皱皱眉。
他现在在老妈面前真太被动。
明明知道老妈心里有数，偏偏只要她不说，江初就只能配合着什都不能说。
互相装傻互相磋磨。
“小时候咱们住老房子，对门潘芳你记得？你们群小毛毛老去她那儿看动画片，她还给你无花果吃。”老妈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语气愉悦，说话语速都快。
“有回揪你小鸡儿给你揪哭，后来你就不去她家玩。”她敲敲桌子又补句。
“什时候啊。”江初笑着“哎”声，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茬，“潘阿姨有点儿印象，不都多少年没联系？”
“也没不联系，她家不是搬城西去，见面就少。”老妈解释句。
“不过也真是少，要不是今天遇见她，都忘她女儿这大。”老妈笑笑，“就是潘晓，小名叫倩倩那个小黑丫头，见跟江连天就害怕，你记得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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