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盯着他没说话。
江初刚有点儿“以妈之道还治妈身”，小小地让老妈吃
回瘪
感觉，老妈突然又笑笑，给他夹
块排骨。
“也是，聊不到块儿就不用强求。”她轻松地说，“回头妈给你联系更好。”
江初筷子顿顿。
这是有倩倩这
个开头，以后准备堂而皇之开始给他“介绍”女朋友？
不然换成他是覃最，他也得郁闷得发疯。
那天正好是月底，老妈消停星期，喊江初去家里吃饭。
江初有过开车那回意外以后，心里对老妈反倒坦然不少。
再大情绪也大不过生死。
以后真有天他跟老妈都熬不住，互相把话说开，老妈再生气应该也不至于活活打死他。
头都提起来，还说得跟吵架样，事后就算都当做没发生，它也还是个没解开疙瘩，实实在在地硌在他跟覃最之间。
确实是实实在在。
从江初“不行”那天到老杜婚礼之前，覃最直没跟他腻歪。
江初那时候还能想着是因为自己发烧，烧得没兴致。
覃最方面挂心他，另方面正是天天撒欢儿都精神旺盛阶段，多多少少有点儿不高兴，跟他赌气。
“嗯？”老妈看他不吃，抬抬眉毛问：“排骨是不是咬不烂？”
“
就说你今天排骨没炖好。”她转脸冲方周“啧”声，夫妻俩开始说说笑笑地聊做菜。
江初也笑笑，他对老妈环套环地层层迫近已经有些麻木，接茬吃饭。
从老妈那儿回来，江初开车经过超市时，专门下去给覃最买几瓶罐头。
想起冰箱里啤酒好
“你跟倩倩聊得怎样？”老妈见他没两句就问。
江初就知道她得关心这个。
他也没瞒，继续扒着饭，跟老妈说：“没聊什，打个招呼，人家也没兴趣跟聊。”
“不能吧？”老妈满脸不相信，“你是不是没给人家发你照片？”
“给人发照片干嘛啊。”江初没忍住笑，偏头看眼老妈，“不就是说她毕业以后迷茫跟聊聊，看照片就不迷茫？”
可是在老杜婚礼之后，连着小星期还是这样，江初心里真开始没着没落。
覃最会在睡觉时候把他抱得死紧，江初去上班起得比覃最早，有好几次睁眼时都被覃最用胳膊以外部位硌着。硌得他心里都有点儿挠挠，覃最却感觉到他睡醒就把手松，扯扯被子翻个身接着睡。
肯定还是被他伤着心。
江初有些心烦，这回心烦全是因为心疼。
他决定跟覃最好好聊聊，把两人心里事儿都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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