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打过电话。”覃最回答他,同时手指头飞快地摁着手机发消息。
江初扫眼,突然刚想起被他忽略到现在重要问题:“你们学校开寝?”
“还没。”覃最“咔”声把手机收起来。
“那你住哪?”江初有点儿不高兴,“睡实验室打地铺?”
覃最看他眼,像是犹豫下。
跟当时突然抖出张“住宿申请表”让江初签字儿似。
也像他去年冬天大雪夜里,行李都不收件,用手机最后点儿电买车票就跑回来见他。
第二天早上江初又被覃最给勒醒时,脑子里还迷迷瞪瞪地想着今天带覃最出去吃点儿好,差点儿都忘他今天就要走。
夜过去,他望着天花板回想昨天覃最跟他说那些话,控制不住地出神发怔。
明明覃最天天跟个真狗子样,不缠着他就不行,竟然说要“想想”就二话不说地拉开距离去“想想”。
没尾,但是覃最下就听明白。
他想会儿,这才放下胳膊转脸看向江初。
“不知道,所以得想想。”他冲江初牵牵嘴角笑笑。
“要是你真……”他开个头,重新耷下眼皮,又抿抿烟嘴才说下去,“真想通。只要不在你身边待着,说不定也就想通。”
“也得想想。”覃最像是在强调给他自己听,低声又重复遍。
“跟康彻住。”他还是跟江初说实话。
反正到开寝前总不可能就不再跟江初打电话,瞒不住,也没必要欲盖弥彰。
江初倒是真没想到这个答案。
他愣愣,忍着强烈想皱眉冲动
跟他妈做梦样。
而且这狗玩意儿票买得还贼早。
像是多跟江初在家待半天都活受罪,他都没想着商量商量,直接订个九点十分就发车票。
看覃最把收拾好行李箱拉出来时,江初差点儿没忍住给他扔回去,然后把覃最锁家里,什也不让他多琢磨。
“你也没跟你妈说声。”开车送覃最去车站路上,江初还话里话外地试着想多留他几天,“不再去跟她吃顿饭?”
覃最能“想通”,以前直是江初心愿。
这时候乍耳朵听见他要“想通”,他却跟心口被猛地擂榔头似,让他下子心疼又心烦。
“那就想想吧。”江初耙两把头发,烦躁地站起身。
他绕着满脑子捋不清楚头绪,抬胳膊把衣服抹,径直去卫生间冲澡:“咱俩都想想。”
覃最这人直这样,要什都不想,旦做决定下决心,就不管什事儿都利索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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