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来回折两趟,第二趟还把毛穗给拽上,三个人才把出租屋给收拾出来。
等再把寝室里该晒洗都整完,许博文喊他们去吃饭,覃最掏出手机才看见有条江初未接来电。
四十分钟前打来。
“你们先去。”他立马停下来,边给江
可惜中间换手机,第条消息不是他和江初刚加好友那天。
覃最条条又看遍,重新把聊天记录往下拉,中间跟江初好些对话看得他忍不住想笑。
拉到最后,是江初半个月前发那句“去买枕头”,他回个“好”。
之后就没再说别。
覃最对着那句“去买枕头”看会儿,在输入框里敲敲删删地打几行字。
只要江初愿意说。
但是他这声“哥”喊出来后,江初那边却又沉默下来。
他没应这声“哥”,声音里也没再透出别情绪。
覃最听着他不知道是又抽口烟还是轻轻叹口气,然后就说:“挂吧,你早点儿睡。”
“潘阿姨”到底是谁,覃最到儿也没敢问出口。
覃最愣愣,然后立马补声:“哥。”
如果江初不说,他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覃最想起他刚去江初家里时候,好长段时间也不喊哥。
不仅不喊哥,连江初名字他也不怎喊。
那时候他是因为从里到外浑身毛刺,对江初还戒备提防着,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打完看遍,他抿抿嘴角,全都给删。
重新打句“晚安,哥”,他托着手机背壳手摩挲两下,给江初发过去。
江初直没回。
再下次跟江初电话,又是个多星期以后,九月三号,覃最正常开学时间。
那天覃最没怎看手机,他自己就个箱子,拉着就回寝室,但是康彻东西多。
“怎样?”康彻在卧室里听着覃最好会儿没说话,扯着嗓子问句。
覃最没心情搭理他。
他攥着手机翻会儿江初朋友圈,看到上回更新还是老杜结婚那天。
他跟江初聊天框也样,零零散散。
覃最下下往上滑,不知不觉就滑到顶。
结果后来被江初没事儿逗逗,等到覃最发觉自己对江初感觉以后,连带着“哥”这个字对他也成为种微妙称呼。
不仅仅是身份,更像是独属于他与江初之间,其他人不能理解隐秘与捆绑。
为什离开江初以后,就下意识不再喊“哥”?
打电话看不见表情,覃最顾不上分析,也没多琢磨江初这句话是什意思。
江初只要张嘴跟他提,能办到他就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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