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愿意给我多少东西,对我好还是不好,我都不在乎。也不想要。”覃最接着说,“因为你全都给我了。懂么?”
“我说了一万遍,我的顾虑只有你,只在乎你。”他攥上江初的手,“你能不能也只记好这一句话,别再替我琢磨别的了?”
江初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反过来扣着覃最的手,在他掌心里勾了勾。
“磨磨唧唧的。”覃最立马把他扣牢,小声嘟囔一句。
“我是怕你会难受。”快到小区门口了,江初把车速放慢,“你妈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确实对你越来越上心,挺不容易的。”
他还记得覃最刚来那年覃舒曼给他过生日,覃最看见那个写错的“醉”字时的反应。
嘴上都能说得轻松,可“难受”这种情绪,真的没法靠人为控制。
“哥。”覃最盯着江初看一会儿,开口喊了声。
“嗯?”江初把车开进小区停好。
初在那个雪天重新来到他面前后,覃最就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去逼迫江初做任何决定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妥协与理解也必须是互相的。
该换成他真正站在江初的角度,替江初考虑问题的时候了。
“毕竟马上过年了,不想这一年到头了还继续鸡飞狗跳。”江初怕覃最觉得他仍然有顾虑,认真地跟他解释,“但是也真的做好了把一切都敞开,彻底豁出去的准备。”
“能理解么?”他看向覃最。
“操。”江初没忍住笑了,扥出手就要抽他,“你再说一遍?”
“只在乎你。”覃最把他抓回来重新攥紧,笑着说,“第一万零一遍。”
覃最这硬气的小态
“康彻说我理解不了你为我差点儿失去什么。”覃最不紧不慢地说着,耷下眼帘从江初兜里掏了根烟,“我现在觉得咱俩也就半斤八两。”
“他怎么跟你聊到这个的。”江初问。
“重点是他么?”覃最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你接着说。”江初笑了。
“我可能真的不明白。”覃最看着他,“但是你也理解不了你都给了我什么。”
“能。”覃最想捏捏江初的手,车还在开,他又把胳膊收回去,“就像我当时面对你妈那种心情。”
“那你对你自己妈呢?”江初笑了,“刚才我看你也没怎么紧张。”
“我一直都不紧张。”覃最对于现在还需要跟江初解释这些感到神奇。
“就像我跟你不一样,她对我跟阿姨对你也不一样。”他直接拉了个类比,“你对你爸不也是么。”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儿。”江初点了下头,“对我爸的负疚感确实没有对我妈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