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羡宁觉得自己本来很清晰地知道切是假,可此时头顶日头高挂,风牵着他袖子依依拉扯,这衣服却还是睡前穿那身,让他忽然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在做梦。
面前是青石板路,路面狭窄,只可供人通过,曲曲折折直通往扶疏花木之后处小屋,就仿佛悠然世外辟出来唯块人间。
刚才洛映白那个问题,和隐约与夏羡宁自己重合那个答案,都是从这里面出来。
夏羡宁在屋子门口猛地停住脚步,透过半掩着雕花木门,他赫然惊见里面竟然有两个交叠人影,那两人身上衣袍繁复华丽,长发被发冠束起,颇有古风,但面容音貌,分明就是他和洛映白两个人!
梦里洛映白身后倚着柱子,被半圈在床头,看姿势处于下风,神态却甚为悠然,他只手甚至还在把玩着“夏羡宁”垂在胸前缕头发,淡笑着回答道:“你错。不管爱与不爱,总要分开,不是生离就是死别,这又有几个人能逃过去呢?”
道是心疼还是仇恨,而刚刚生出那点旖旎心思,却也消散无影无踪。
夏羡宁摸摸他头发,轻声道:“你放心吧,定会帮你找回来,不过找回来之后,可就是。”
“到时候要你不加那个‘但是’,心甘情愿地把它送给。”
他架着迷迷糊糊洛映白洗漱,把他放在床上后也没敢跟洛映白块睡,自觉需要静静,独自去客房凑和。
结果醒着不想见,梦里却还是回避不开。
他面容、神情、声音都与真实洛映白全无两样,只是举止间好像隐隐多几分成熟,恍惚间,夏羡宁时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时又觉得现在正是他在把洛映白半搂于怀中,甚至连头发被轻轻拉扯酥麻感都清晰无比。
夏羡宁翻来覆去许久,好不容易睡着,这睡,就做个梦。
他这个梦挺特别,开始就好像连续剧似,接着清醒时状况继续展开,夏羡宁迷迷糊糊之间,隐约听见洛映白在问他:“像现在这样相处不好吗?为什定想要改变咱们之间关系呢?”
夏羡宁回答道:“因为想名正言顺地跟你在起,再也不想和你分开。”
他在说这句话时候,却感觉好像有个声音正在跟自己起说,那音色听起来挺耳熟,又好像就是他自己嗓音。
心中生疑,眼前亮,周围影影绰绰景象忽然全部清晰起来,周围春花灼灼,闲云如鹤,悬垂柳丝带着草木幽香,款款轻扬——原来此时此刻,他竟站在处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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