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听他说半没下文,接过老板娘找零钱回头看,江尧正脸活见鬼表情瞪着路边。
他顺着江尧目光望过去,看见辆宝蓝色奇瑞小汽车以奇慢速度从早点摊前驶过,驾驶座窗户摇下来,个挺年轻男人偏着头跟江尧对瞪着,手把着方向盘,手跟蜈蚣似弯着两根手指,指指自己眼睛,伸出来指指江尧。
再指指自己眼睛,再伸出来指指江尧。
二人就看着他这表严肃地缓缓开过去。
宋琪:“……”
宋琪意识到这些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有多想再跟纵康起这样吃顿早饭。
江尧及时截流他汹涌。
宋琪揉揉眉心,以后睡前不能没事儿瞎想,脑子累,还容易走神。
“擦擦你嘴。”他指指江尧脸,把话题不动声色地带过去。
江尧从桌上拽截纸擦擦,继续大快朵颐。
“你就吃……”他想说你就吃这点儿,抬头对上宋琪眼,下子喝胶似张不开嘴。
“看什?”他抬手搓搓脸,有眼屎?
宋琪没觉得自己在盯着江尧看,江尧这张三分像脸也就第次见面时候让他愣愣神,就凭他俩见面频率,现在他见着江尧就跟江尧看见他似,快麻木。
只是昨晚他刚比对半宿纵康和江尧,大早冷不丁见活人,麻木里就有点儿说不上来感觉。
真说不上来。
江尧:“……”
“谁啊。”宋琪有点儿想笑。
“……辅导员。”江尧已经无力说话,扳着头发虚弱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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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这两天是不是就差不多?”他问宋琪。
宋琪在脑子里排排活儿,点头:“快。”
“完事儿你给发消息,”江尧把勺子丢回碗里,抻个懒腰,“去提。”
“今天不过去?”宋琪转身招呼老板娘结账。
江尧站起来跺跺脚:“也得能过去。这两天辅导员发疯,盯人盯得……”
熟悉?
……触动?
宋琪有点儿遗憾上学时候没好好听几节语文课。
问江尧吃没是顺嘴说,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算祖上有仇也能坐在块儿喝豆浆吃早饭。
但当真正在这简陋早点摊子上坐下来,面对面喝豆浆吃油条时,他看着江尧在外面玩夜回来有点儿没精神眼,乱糟糟头发,以及喝上口热豆浆就挺高兴模样,刚才若有若无那点儿怀念突然就有点儿想汹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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