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己乐半天,看看江尧表情才正经点儿,转过身靠着栏杆问他:“你认真?”
江尧脸上写着“你觉得呢”?
“还行吧!是凶点儿,也算不上烂。”赵耀挠挠头,“炸点跟笑点齐低,有点儿不耐烦就能发火,但你也不冲着们发,知道你不高兴们就躲着点儿呗!”
江尧点点头,胳膊架在晾台栏杆上弹弹烟灰。
刚弹半下就手指头僵。
“没。”江尧说。
“没?”赵耀吃惊。
“挺失望啊?”江尧回头看他眼,“你以为呢?”
“以为怎着也得大过啊!进档案、全校通报什!”赵耀夺根烟,支着胳膊往晾台上趴,目露茫然,“顾北杨不像那好说话人啊?”
江尧没接他话,望着系楼后边旷地,昨儿他就是在这儿给江越打电话、摔手机,眼睛眯缝下还能看清昨天扔在墙角地上烟头。
顾北杨点点头:“随时。”
“谢谢,”江尧又说遍,“昨天对不起。”
“别整这些虚。”顾北杨摆摆手不再看他,电脑里估计弹出什消息,他重新勾着头往显示屏上看,“五千字检讨,明天给交上来,必须手写不许打印。隔壁事儿比你大,看那边什结果再处理你。”
“行。”江尧笑笑,“走杨哥。”
“滚滚滚。”顾北杨又拧开瓶盖吸溜他养生茶。
“问这个干嘛?顾北杨小课堂又开课?”赵耀抬起胳膊去揽他肩膀,重新转回去跟他块儿往晾台外面看,“谁还没点儿不顺心时候,你又不是成天去他办公室砸着玩儿,隔壁老哥都把系主任开瓢,你就踹个茶……”
江尧把掐着他脸把他转过去。
“去食堂。”他瞪着楼下拐角推推搡搡肖大四和陶雪川,眼见肖大四就要玩出狂男强抱,把勾着赵耀脖子推着他直接往楼道里走。
江尧真实地感到头
……粘鞋底大红枣倒是找不着。
“光儿。”江尧喊声。
“啊?”走光把头扭过来看着他。
“脾气是不是挺烂?”江尧问。
“你用错程度词吧亲哥,”赵耀嘴撇,“你那是‘挺’?你把脸挡就跟个洲际导弹似,指哪炸哪儿!”
“尧儿!”出办公室,赵耀猫在楼道口小声喊他。
“你怎还在这儿?”江尧走过去,“小尿儿呢?”
“上课去。”赵耀把他扯过来,“什结果?”
“五千字检讨。”江尧往楼道尽头小晾台上走,摸出烟盒咬根烟。
“然后呢?”赵耀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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