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车留在宋琪手边让他挑着，江尧随便沿着货架逛
逛。
他记忆里正儿八经逛超市
部分其实能归溯到十多年前，学校里组织什
春游秋游，他妈就会带他和江越去买
堆吃喝，然后因为太多书包塞不下通通扔在家。
宋琪：“不会。”
江尧：“水煮肉片？”
宋琪：“麻烦。”
江尧：“鲫鱼豆腐汤？”
宋琪：“没时间。”
“今天什日子？”江尧头皮发麻。
“全国人民起逛超市日子。”宋琪掏手机看眼时间，习以为常地带着他往里走。
个不知道是酱油还是醋牌子在打折，购物台被围得像个碉堡，江尧眼见着个老头直接拎出扎往小车里堆，惊得下巴都有点儿兜不住。
“太夸张吧？”他拽拽宋琪，示意他看。
宋琪欣赏两眼，说：“你看没看过个新闻，忘沃尔玛还是大润发，有人抢巧克力抢到骨折。”
到能把屁话说得振振有词？
“放屁。”江尧打断他，“小孩儿明明都坐车里。”
旁边大姨没忍住从头到脚打量他两眼。
“……
不坐！”江尧阵,bao躁，压压声音瞪着宋琪，“谁他妈是小孩儿？！”
“嗯，你乖。”楼层到，宋琪往他脑门儿上弹下，驴唇不对马嘴地敷衍着出去。
江尧看着他。
宋琪挑颗圆白菜包起来，放进小车里，接着目标很明确地开始挑西红柿。
“所以你问这嘴儿意义到底在哪？”江尧往他袋子里砸个洋葱。
“走个流程。”宋琪弯着眼仁儿把洋葱挑出来，码回属于它队伍中去。
买完菜，江尧又跟着宋琪去买调料。
江尧张张嘴：“……巧克力骨折还是人骨折？”
抢酱油大队挤下，江尧被晃个趔趄，宋琪扶他把，顺便抬手捂上他额头：“传染？”
“……”江尧把他手拍开。
“跟着，别挤没。”宋琪往果蔬区走，边问江尧，“想吃什？”
“能点菜？”江尧想想，“锅包肉？”
……脑子有病！
江尧跟着出去，从电梯口稀里哗啦地拽出辆小推车。
推着车跨进超市他就愣愣，差点儿没忍住骂出来：“人怎这多？”
尽管在停车场绕圈时候已经对人流有个大概预估，眼前赶大集样盛况用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来形容也绝不为过。
多就算，还乱糟糟，大喇叭循环播放着开业酬宾，人们跟坦克似轰过来轰过去，什都要招两下，连水产区都不放过，他要是水产区冻鱼都能气得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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