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高。”宋琪点点头,收起手机下个结论。
“不是……”江尧纳闷纳过头,莫名有点儿想笑,他用力撸把头发,“真以为十二点!”
“所以你疯
宋琪随着声音抬头,篷硕大烟花在眼前没遮没拦地绽开,动静比前面所有花加起来都大,无数流星在漆黑天幕上四散开来,乌漆抹黑世界突然亮如白昼,亮到宋琪能清晰地看见江尧仰起来侧脸上绚烂光线,与映在眼睛里花火。
真亮。
宋琪心想。
刚想完就暗——这朵硕大无朋烟花消散以后,四周迅速地重新陷入黑暗,好半天也没有再炸起来。
“……没?”江尧等两秒,有点儿尴尬地撒开抓着宋琪手。
宋琪个没反应过来,门就在身后“哐”地阖上。
“江……操!”宋琪想让江尧停停,好歹让他把手机摸出来照着,结果名字都来不及喊全,脚下空,江尧已经拉着他在楼梯上狂奔起来。
他骂声,只能随着江尧节奏块儿从楼梯上往下跑。
不跑他妈不行,楼道里黑灯瞎火跟下山似,惯力推着人往下去,这时候谁脚底打绊来个倒栽葱,起步就得是个九级伤残。
幸好还有烟花在天上噼里啪啦地炸着,投射在楼道里勉强能辨个楼梯转角,让他俩不至于蹿猛脑袋扎别人门上去。
“放完啦放完啦,回家!”跟回答似,隔壁楼家四口欢天喜地欢呼着,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这下连声音都没,楼道口片黑寂,外面昏暗路灯缓慢地将光线蚕食进来,除二人带着酒味儿大喘气,周围连个屁都没有。
“……怎没?”江尧才觉得冷似,把顺手抄来外套递给宋琪,自己搓着胳膊往外蹦,伸头看天,“们学校那帮孙子不年年都得闹半宿?”
宋琪往外套口袋里摸摸,摸到钥匙后松口气,还好江尧手够稳,给他甩出去。然后他掏出手机摁亮看眼,举到江尧眼前。
“八点……四十七?”江尧惊,被屏幕光刺得眯着眼,使劲儿睁开瞪完手机瞪宋琪,“不是要跨年?”
烟花爆炸般动静配合他俩这速度,宋琪莫名地产生出种战乱逃命错觉。
整得跟拍电影样。
明明烁烁间也不知道踩空多少阶楼梯,转几道弯,他只觉得喝下去酒全都被江尧这出其不意举动给晃起来,激得肾上腺素狂飙,耳朵里全是鼓膜躁动,浑身热腾腾,脑子也跟着发晕。
“到!”江尧喊声,猛地刹住脚。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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