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琪答应。
“真换过心啊?”江尧从阳台转过来,面朝客厅。
“好奇?”宋琪仰着头,枕在沙发靠背上看电视。
“好奇。”江尧诚实地点点头,“没见过。”
“刚怎不直接问他。”宋琪说。
“你身体多注意,感觉又瘦。”宋琪点下头,叮嘱他,“有事儿就说话。”
“死不。”陈猎雪笑笑,把车窗摇上去。
车开走,宋琪在原地站会儿,点上根烟默然地抽,直到脚底多三四根烟头才转身往回走。
家家有本难念经啊。
他在心里拖长声音慨叹。
笑笑,本来就偏白脸色在黑色大衣映衬下几乎显得病态。
房门关上后,江尧滑着轮椅去阳台点根烟,趴在窗台上看宋琪跟陈猎雪背影并排往小区门口走,咬着烟嘴上下地晃。
陈猎雪上车前说很多话,宋琪站在路边听着他说,这几年陈猎雪跟他说过话估计都没有这回看见江尧之后说得多。
纵康刚死那几年陈猎雪很少劝他,毕竟纵康是他亲哥哥样人,被自己失手用米酒瓶子给砸个半死,还在花钱时候犹豫,白白丧条命,陈猎雪和他自己都需要看得见摸得着愧疚,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得上种自救赎。
那时候陈猎雪不劝他放下,这几年偶尔会提嘴,宋琪咬定青山不放松,他也不会多说。
“那多不好意思……操!”估计是输,江尧把手机往
推开家门,江尧还在阳台坐着,手上“噼里啪啦”地在摁着手机打游戏。
“你那手还能用?”宋琪看眼,去厨房接杯水喝。
“是胳膊裂,又不是手指头断,有什不能用。”江尧头也没抬地说。
宋琪三下五除二把堆在水槽里锅碗瓢盆给收拾,擦擦手出来伸长腿瘫坐在沙发上,捏两下眉心。
“他走?”江尧问句。
“不知道你怎想,但你如果是因为他像纵康哥所以跟他越走越近,那你趁早清醒清醒。”有风刮过来,陈猎雪拢拢大衣领口,“你乐意怎活是你事,别等哪天你终于把自己拔丨出来,回头再看人家觉得不顺眼。”
这话宋琪越听越觉得不对,听到最后他品味下,缓缓蹙起眉:“行不行你还,往哪儿想呢?”
“你自己心里有数。”陈猎雪用眼角斜着看他,坚持把话说得模棱两可,“除非你是把人当儿子养。”
宋琪哑然失笑。
叫车来,陈猎雪拉开车门进去,看看宋琪,像小时候样从车门里伸脚踢他小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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