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江尧说。
“是不错。”冲着江尧
后脖子又胡撸两把，宋琪拧湿毛巾给他擦干净，顺手抓抓江尧头发，“头还洗
？”
“洗洗吧。”江尧把后脑勺往他手心里顶顶，“
们残疾人干净
回不容易。”
水星呼啦地折腾完，从浴室出来，江尧从宋琪那儿扫
陈猎雪微信，坐在光线充足沙发里边擦头边“噼里啪啦”地打字。
“叫他什啊？”他问宋琪，陈猎雪通过他好友申请，他得跟人打个招呼。
宋琪干巴巴地在江尧后腰上揉把。
“哎！”江尧往前挺出去半米远，拧着胳膊往腰上护，“痒！”
“琢磨就是这个。”宋琪把他摁回小凳子上，套上澡巾不留情面地开搓，“忍着吧。”
“轻点儿！嘶——”江尧绷着肩头挺会儿，习惯宋琪力道后点点儿放松肌肉，开始问正事儿。
“你朋友说那个机构，怎联系人家？”他半扭着头问宋琪，盯着宋琪捏在自己肩头上手。
往桌上拍，挺认真地迷茫秒，蹙着眉说：“是太冷漠还是当今社会太温暖？你跟你小伙伴怎都跟做好事上瘾似？”
“感动。”宋琪说。
“有点儿。”江尧点点头。
这不是感不感动事儿，他上午刚翻微信翻出肚子邪火，陈猎雪这是给他雪中送炭救急救火啊。
“感动等会儿把碗洗。”宋琪端着汤碗过来重新坐下。
“陈哥？雪哥？”江尧念叨两声，“感觉都有点儿怪。”
“你怎喊就怎喊他。”宋琪洗点儿水果端过来放在江尧手边。
“姨夫啊？”江尧掀着眼皮看他，“总不能管人叫雪姨。”
宋琪笑声，去阳台靠着点根烟：“你就喊他……”
“小碰”两个字已经滚到嘴边
手指长，掌心有劲儿。
好看。
“等会儿你加他，你俩自己商量。”宋琪拍拍他后脖子，“低头。”
“哦。”江尧答应声，把头垂下去，又问：“他今天跟你说？”
“嗯。”宋琪从鼻腔里回答他。
“洗。连锅带灶台块儿给你洗。”江尧把他石膏腿往宋琪腿上架，“洗完锅你给洗背？”
“排着吧。”宋琪把他腿扫下去。
准备帮江尧洗澡时候宋琪还思考下，要不要直接在卧室关门关窗开暖炉给他擦擦事。
毕竟卫生间太窄，江尧坐在轮椅上能转进转出都费劲，俩成年人进去想活动开基本不可能。
“就擦个背，你打算有多大阵仗。”江尧有点儿想笑，“琢磨什呢宋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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