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很爽朗地朝他
摆手：“直接坐，
这儿不讲虚
，你那个腿也别弯来直去
，万出点儿问题还得算你工伤。”
江尧扯扯嘴角，也没客气，屁股沉又坐回去。
张老板端着两个纸杯过来，递给江尧杯，自己靠坐在办公桌上灌杯，继续飞快地说：“也不跟你摆谱，咱们这儿你看见，质量高收费高工资高，跟外面收钱不干人事儿兴趣班不样，教小孩助教也得是有干货。陈猎雪跟推荐你，他人不错，也就不用你现场测试，直接试用个月，怎
排班怎上课怎调时间，咱们互相都磨合磨合，要行就长期合作，不行就拜拜。”
把嘟噜话全都说完，张老板仰脖灌完剩下半杯水，畅快地呼出口气，朝江尧伸手：“你觉得呢？江老师。”
又主动补充：“喊张哥就行。”
来。
“谢。”宋琪朝他摆下手，套上外套大步离开。
负责人办公室人也不少，有两个家长在跟个戴眼镜男人说话，看见江尧进来就抬手冲他招招：“江尧是吧？来先去里面等会儿。”
日，这年轻。
江尧有点儿吃惊，跟几人点点头打个招呼，进办公室等着。
江尧这回是真笑出来，站起来跟他拍下掌：“张哥爽快。”
两人块儿从办公室出去，江尧透过玻璃窗看见门廊尽头宋琪背影闪而过，他以为认错，出接待室看见陈猎雪个人在门口站着，才确定刚才那人就是宋琪。
走这急，店里出事？
陈猎雪过去跟李哥闲聊几句，江尧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宋琪，想想又觉得有点儿矫情，跟多粘人似，就发条微信过去。
“你们自己逛逛吧，这儿马上还得来个家长，今天要不是专门
他直以为这种机构负责人怎也得是个中年，跟那些开画廊展馆老油子似，弄个油腻波浪头或者大秃瓢，结果这李老板看着就跟顾北杨差不多大，穿个格子衣服，像个踏实勤勉程序员。
办公室也贼不讲究，就跟外面接待室多层没装门磨砂玻璃，靠墙大书柜里摆着堆不知道真假证书奖杯，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就张桌子两张沙发，墙角台饮水机，干巴巴，连盆草都没有。
“该听都听陈猎雪说。”没会儿，张老板送走两个咨询家长进来，人未到声先到，等江尧顺着声音看过去，他人已经闪现在饮水机跟前，正弯着腰掏杯子倒水。
男版王熙凤啊。
江尧刚准备坐下，屁股都还没落在沙发上，又撑着扶手欠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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