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陈猎雪上前拦在宋琪面前,对医生说:“这是朋友,你救救他大夫,他先天心功能不全,这样子肯定是出问题
然而就在几个小时后傍晚,纵康去巷子口把陈猎雪送上车,转身走回家楼下,宋琪妈就直挺挺地、大头朝下地在他眼前砸下来。
宋琪手腕上挂着两瓶便利店打折米酒回来,挤过巷口人墙看见就是这幕。
后来记忆是纷乱,因为宋琪在纵康墓前向他坦白切时候,哭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宋琪抓着瘫坐在地上纵康往旁边推开,捞过他妈死蛇样尸体,纵康伸手,想跟他说话,失去理智宋琪狠狠挥手:“别他妈碰!”
等从兵荒马乱中回过神,听见围观人说那小孩怎半天不动,宋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救不回来。
不知道该说宋琪妈命好还是不好,割腕也没死成,反倒是救她命纵康被惊怒过度宋琪拳锤倒在手术室外走廊上。
陈猎雪反手就还他拳,带着纵康回家洗澡换衣服。
就是那天,纵康告诉陈猎雪,不管是不是亲妈,他都决定以后要把宋琪妈当成亲妈来伺候。
他太想要个家。
纵康蜷缩在地上,只手抓着心口衣服,另只胳膊肘捣在自己呕吐物里,呼吸微弱,张脸憋得青紫。
“如果是你,你怎做?”陈猎雪重新看向江尧。
“……”江尧已经听愣,话题猛地引到自己身上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张张嘴说:“赶紧救他啊!已经死个总不能再送个吧?”
陈猎雪点点头,继续说:“如果当时没去超市买年货,手机没静音,接到宋琪随便哪个电话,可能纵康哥都不会死。”
宋琪是把纵康送去医院,陈猎雪匆匆赶到时候,纵康身血污地在急救室外面长椅上躺着,宋琪像个狰狞野人,被几个医护人员拦着,正指着个白大褂破口大骂。
假也行。
陈猎雪不赞同纵康把自己跟这个又疯又浑家庭绑在块儿,他解纵康,他会无止尽地照顾宋琪妈与宋琪这两个累赘,纵康已经太苦,他不想让纵康牺牲自己,苦上加苦。
但是只要是纵康想法,他不管赞不赞同都无条件支持。
不知道该不该说语成谶,还是他们命就是如此由天不由人。就在那年大年三十下午,宋琪为三倍工资去便利店跟人换班,纵康包着饺子跟陈猎雪说:小碰,这是这几年来,过得最高兴个年。
他喊宋琪妈声“妈”,他说他也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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