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停晃动花枝忽然忽然静止。
是因为没有风吗?可是……风哪去?
想到此处,沈谦只觉得毛骨悚然。他目光惊惧地看着江灼,刚才那些什成熟稳重、运筹帷幄架子,早就已经丢到九霄云外去。
他通体发凉,血液全身血液刷下涌到头上,喃喃地道:“沈子琛……沈子琛?!”
这个时候感觉,就好像亲手开启潘多拉魔盒,满心欢喜将它放在掌心赏玩,称赞那美丽花纹和精致镂刻之后,才有人过来告诉他,刚刚被自己释放出来,其实是瘟疫、衰老、死亡和痛苦。
不在你身边?你真点都不记得吗?”
不,这当中定还有某些事情,哪怕仅仅是个不怎起眼细节暗示,才会成为沈谦后来梦境契机。
沈谦不由顺着江灼话点点往前回想:“当时坐在桌旁,书房挨着窗台位置还放着张小床,子琛就拿着另杯牛奶坐在上面。然后妈把两个杯子拿出去,过会觉得很困,就躺在那张小床上……”
他躺在床上,那沈子琛又跑到哪里去?
那些遥远记忆如同在梢头苟延残喘枯叶,被风扫,打着旋儿地掠过天际,然后轻轻落地。
沈谦手无意识地捏着装红酒高脚玻璃杯,那力气之大,甚至连手背上青筋都,bao起来,粗重地喘着气,只是说不出话来。
掌心忽然空,是江灼忽地伸出手来,抽走他手里杯子,说道:“沈总当心点吧,可不想被别人以为是在欺压你。”
“欺压”这两个字放在堂堂沈总头上,似乎有点可笑,但沈谦也知道自己目前会是个什狼狈熊样。他定定神,又是悲哀,又想苦笑。
这次他约江灼来,明明是想告诉对方
“嗒”声,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却下子扣进心里。
“他过来推过!”沈谦猛然说道,“总觉得是幻觉,不是,他当时没有睡着,在床前推两下!”
江灼道:“你当时已经很困,但还能感觉到有人推你,那应该是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接下来呢?被人推几下,怎也应该稍微恢复瞬清醒吧?”
“想不起来,当时眼睛已经睁不开,什都没看见,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对,睁开下,就只有那下。”
书房窗台上摆着盆螃蟹兰,上面有朵红色花已经开到极盛,缀在花盆里面探出长爪上,随着风不停地晃动。而沈谦斜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时候,视线所及之处,就是那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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