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身后就是这条护城河,河边栏杆上,串串霓虹灯缠绕闪烁,灯光与波光交织,水面蜿蜒如梦。
而在母子两人身边地面上,就清晰地印着个兔子手印。江灼问过祖父,江老说照相人是江辰非,比个手印就当跟江灼和林琼合影。
那是他们家三口唯张全家福,两只大兔子,只小兔子。想必江灼在出生之后,林琼和江辰非也曾经努力试着修复两人感情之间裂痕,但终究还是没抵过那些现实矛盾,几个月之后,终于以最快速度办理离婚手续。
又是阵风过来,河面影子被打碎,兔子逐渐扭曲成奇怪形状,江灼兴味索然,把手收回来。
“喂喂喂,你怎啦?有什不开心事说出来听听嘛。可是很会安慰人呦……为什不说话?总不会是想跳河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千万不要啊,喂喂喂!”
罪。”
江灼不置可否地冲他颔首,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没有,起身离开,沈谦倒也识趣,没有再主动要求送他。
江灼出那间餐厅门,表情立刻便沉下来,迎面初秋冷风吹过,他反倒出身冷汗。
脚下地面硬硌脚,走两步又让人觉得软像棉花,总之就是不好走。或者也不是因为路有毛病,是他又忍不住想起他那个糟心亲妈。
当着沈谦面,要稳住,要淡定,说什不能输面子,更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他对这个消息在意,那样很容易被揪住弱点。
正在这时,个絮絮叨叨声音忽然从下方点位置上传出来。
江灼低头看
直到周围没人,心里提着那股劲下子就从胸腔里泄出去。
有时候,他简直觉得往事就像是柄被刺入胸口中剑,初始只是剑锋入体,微微隐痛,因而让人不甚在意,但这柄剑却总是在最猝不及防时刻被某些回溯而至往事寸寸推进,仿佛定要把心脏都洞穿才可以罢休。
旁边就是护城河,江灼走到河边,想趴在栏杆上面休息会。身后排路灯发出橙光色光晕,面前河面漆黑而平静,他伸手,对着河面比划个兔子手影。
i祖父并没有因为过度保护而对江灼隐瞒他生母事情,家里也有些林琼照片。江灼小时候经常翻,长大些之后,知道原来自己是个被母亲抛弃孩子,就不怎喜欢看。
有林琼照片当中,出现江灼也只有那张。那个时候他还是个不会走路小宝宝,穿身带着耳朵和尾巴小兔子装被母亲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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