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再无其他多余装饰,襟带在山风中微微飘舞,俊秀面容却是沉冷如水,风姿潇洒之外,更显沉凝凛冽。
近来再磨练,使得他气质上褪去些青年人生涩,竟隐隐带种稳如山岳大师气质。
孙青快步迎上去,却没有向对其他人那样按照辈分以师侄相称,而是叫声“大少”。
江灼道:“青哥,后面还有人,麻烦你去接下。”
江灼身体不好,江老又心疼他自幼丧父,从小没怎让他来到山上修炼过,在场不少人就算是见过他,也不过是在儿时区区几面。
排很好,那也来发个誓吧。”
眼下门派局面里,有小心思人固然不少,不过对江家忠心耿耿人也同样很多,最后算下来,在场十个人当中,共有六个人发誓,剩下五人没有动弹。
步鹤清和邢东自然都是没有动弹之例里面,杨旼向前走两步却没拿符纸,时犹豫,孙青便淡淡看着他们,问道:“几位,如何?”
“什如何不如何,不发!”
在他目光冷冷地逼视之下,邢东觉得自己好像受到某种侮辱。他父亲死早,虽然口口声声叫嚷着这都是为门派出力,自家功勋卓著,但实际上,邢东越是强调,内心就越觉得其他人都看不起自己。
他们在这里口个“少掌门”讨论热火朝天,却根本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孤僻瘦弱孩子已经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他容貌固然惊艳无比,但最让人料想不到还是如今气度。
这种强烈自尊和自卑使得他对于别人态度分外敏感,比如现在,孙青行为就让邢东觉得是在故意下他面子。
他怒声道:“什东西!谁不知道你是江灼条狗,你想告诉他就尽管说去,反正也拦不住。但是逼发誓,你凭什?”
“那呢?”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另外个声音响起,音质冷冽,如雨打玉阶。
所有人都向着门口看过去,江灼已经换身同样深青色红枫道袍,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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