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事和郭主事之前跟曲长负商量,让他劝说朱成栾,就被曲长负给拒绝,这次又被朱成栾出口揶揄。
两人自然而然便觉得,他们这种养尊处优世家弟子本就是自私自利丘之貉,脸色便不大好看。
曲长负听见朱成栾公然挑拨离间,也不生气,举杯道:“请!”
朱成栾跟着他仰头将酒饮而尽,心中暗笑。
这次来三个人明显就是互相不对付,对于他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
奇怪是,这回其他人也大多都早早就放下筷子。
朱成栾见状便道:“目前形势动乱,各位从京城路来到惠阳委实不易,正应该好好洗尘才是,怎见几位大人兴致不高,可是酒菜不合口味?不若撤下去重新换桌罢。”
曲长负笑而不语,丁主事不信邪,他索性给对方这个机会,自己去跟朱成栾提赈灾话头。
丁主事果然开口道:“朱大人勿要劳烦,宴席已经十分丰盛,只是下官路从京城行来,眼见路上哀鸿遍野,饿殍满地,心中实在恻然,因此食不下咽。既然城中尚有余粮,不知可否请朱大人匀些出来,安置饥民?”
另位户部主事郭达也跟着道:“正是,这桌上碗鲍鱼粥,便可值数十两银子,若是换成大米,怕是都能养活十几口子人。”
听说会有钦差前来惠阳,朱成栾就已经打听过,这三个人不过是前来查看情况先遣兵,难搞也就曲长负个。
他特意调查下此人之前那些“丰功伟绩”,发现曲长负开始就是靠着花言巧语讨皇上欢心上位。
而后他不择手段,打压异己,短短时间之内就平步青云,已经初步得到皇上宠信。
像这样个心狠手辣,醉心名利之人,别不敢说,定是
朱成栾听这话也不气恼,喝口酒才笑道:“两位大人爱民之心,朱某可以体谅,但是这城门确实开不得,因为粮食确实不够。”
他用筷子点点面前鲍鱼,道:“这东西价格是高,但现在问题不是没有银两,而是你拿着银子买不到米。就算将城中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聚在起,恐怕都不够这些饥民们顿塞牙缝。”
“如果放他们进来,这些人把东西吃光,就会变成,bao徒,到那个时候,又该怎办呢?”
两位主事被朱成栾说哑口无言,总觉得他在耍滑头,但这话听起来,又找不出不对地方。
朱成栾见状便笑道:“你们瞧瞧,曲大人直言不发,定然便是已经料到朱某为难之处才不会质疑。这点,该敬知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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