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显洋因为某种难言之隐落草为寇，而是这山上所有
山贼，全部都是军士假扮。
——他们全都是朱成栾背着朝廷所养私兵！
曲长负骤然明白
这些人因何需要那
多粮食，这个山寨应该只是私兵联络点之
。
他们分布在各处，平时统分配物资，潜伏不动，若有需要，号令下，便也可以云集而影从。
这遭就算是曲长负都完全没有料到，朱成栾想干什？造反吗？
面前这个人，言语、容貌、气质，都带着种可怕诱惑力，让人不由自主就想听从他，理解他，因他话而动摇。
刘显洋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盯着曲长负，深深看进那双清亮带笑，而又无比冰冷眼眸。
他听见对方正在询问自己：“既然迟早要厌恶，那你现在所坚持，又有什意义？”
刘荣已经怔住。
刘显洋终于道：“
身上已经有污点，无法脱身。”
听说此事样：
“哦？道是为何总看着二当家眉宇间股正气，原来如此。那这说来，你定要留在这山寨里，肯定是有什目。”
他后句话是冲着刘显洋说，刘显洋没答话，曲长负已道：“放弃官职，那便不是因为名利，你这样做，是为义气，或者感激、信仰？”
“为这些东西，搭上你自己生，甚至你弟弟性命，值得吗？”
刘显洋痛苦闭上眼睛，说道：“……可是，有要效忠人。”
就凭他？
朱成栾并非宗室子弟，首先他想造反，这个
曲长负笑起来：“没关系。”
他温和地说：“来，所以，你也有机会重新开始。来，照说做吧。”
*
像刘显洋这种人，压抑太久，只要从他嘴上撬开条缝，再想得知很多事，都会变得十分容易。
他告诉曲长负个非常惊人消息。
这个时候，他心其实已经乱。
曲长负摇摇头说道：“那恕直言，你效忠实在是太不值钱。入朝为官时候，们都曾发誓，要忠君爱国，报效朝廷，现在你所为已经背弃当时誓言，你已经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曲长负语气可比他平时跟别人说话温和多，但他每个字都重击在刘显洋心头，让他深埋情绪产生波澜，让自欺欺人表象层层碎裂开来。
“别说！”
“为你现在要效忠人，抛下最初信念，抛下守护亲人责任……但当你付出这多，最后发现，你所帮助是邪恶，是阴暗，难道你心里就不会生出厌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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