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道：“其实，你来
还是很有用。”
他从袖中摸出
封信来，递给谢九泉：“如果璟王回京，帮
给他。”
谢九泉不接：“为什
不自己派人送去？”
曲长负道：“从皇上下旨之后，便已经请人给他捎
信，但迟迟没有人回禀。那边局势混乱，即使是信使也未必能够接近，因此这封信，就当做重保障罢。”
眼下万事尘埃落定，他眉目间反倒更见爽朗，说道：“是不是又后悔来送？”
谢九泉简直不想跟他说话。
这时却听身边有抽噎声音，两人转头看，却是曲蓉正站在谢九泉旁边，低着头抹眼泪。
曲长负没心没肺地挑挑眉，说道：“哭什？”
曲蓉道：“哥，你不会有事罢？你、你……你怎说这样话？”
。
曲萧便没带曲蓉到惠阳去，曲长负把她安置在宋家，这回是被谢九泉带出来。
曲长负下马车：“你们怎来？”
谢九泉道：“请求皇上派当陪你前往南戎副使，但是听说，你不需要。”
曲长负笑笑：“跟南戎恩怨，想必你也清楚几分。现在是赫连耀在那里，若是再带个身份不低，又能监视行动人同前往，岂不是让人家白白送死？”
曲长负摇头道：“小孩就是小孩，听别人说什都相信。你记住，以后要用心听人说话，而不是耳朵，有些人嘴里言辞，面对对象不同、环境不同，都会改变。自己要有明辨是非能力，没人会辈子提点你。”
谢九泉道：“你冲着时候，是怎说话？”
曲长负想想：“夸大其词，故作可怜。看你跳脚又那没办法样子，还挺有趣。”
谢九泉：“……”
他喃喃道：“你说对，究竟是为什要来送你啊。”
谢九泉声音有些哑：“那你呢？”
“嘛，听天由命罢。”
曲长负道：“若身死，尸骨怕是回不来，劳烦你找件旧衣服烧，把灰放在花船灯里点，让它随水漂流罢，天地浩大，身化游魂之后正可以到处看看。”
谢九泉拳头都要捏响，又简直拿他没办法，气恼道：“你看你，又来！每回都要这样！”
曲长负低头咳嗽，又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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