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可惜
，还想听听读史。”
林婉起身到书架边取
物，放在案上，正是许凌云亲笔批注
《虞通略》。
李效：“孤自己翻翻。”
林婉点头出殿外，晚春百花流瓣飞扬，李效深邃瞳中映出草长鸢飞，胜景繁华，静静翻开书，逐页找找，翻到许凌云折页之处。
话说那夜李庆成上何进车，张慕随侍，路回入江州城。
林婉：“许凌云已经走。”
李效：“走？！什
意思？”
林婉道：“年前江州刺史入京述职，扶峰先生跟着回来趟，朝母后求个情，母后隔天就将许凌云赦。”
李效：“……”
李效在殿前落寞地站片刻，而后道：“怎也不来说声？”
“北疆军情有新进展，你父想议和。”李效道。
林婉：“早上听母后说，以陛下性子，定是想战。”
李效说：“其实他说也不错。”
林婉淡淡道：“是战是和，臣妻不敢多说，陛下无论如何决策，都是为大虞这千秋万代基业。”
李效点点头，双凤尾蝶飞进殿来，大停在墨砚边，小停在笔架上，高低，遥遥呼应，翅膀微微翳动。
作者有话要说：插播前世之后马上又重逢
林婉：“母后说这种小事……就不必劳烦陛下。”
李效走几步，复又站定。
“去什地方？”李效说：“该不会被私下斩罢。”
林婉道：“回江州去照顾扶峰先生，扶峰先生无儿无女，又无亲戚，近年来身子也不太好……臣妻亲自将许凌云送到宫门口，他还抱抱青儿。”
刹那间新仇旧恨齐勾起，李效只觉自己已经忘记许多事，然而仔细想，两年前记忆，近得清晰可见，又远得恍若隔世。
林婉说：“年前听爹爹说过，多给外孙积点仁德，想必今日朝上话，也是腔真心。没有旁意思。”
李效道：“知道，孤不疑他。”说着抬指去拈凤尾蝶，两只蝴蝶打个旋儿，飞出花园去。
李效不知怎地，忽然就想起许凌云。
“陛下去何处？”林婉柔声道。
李效：“去天牢走走，鹰奴还被关在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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