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徽在龙椅旁,抱着李庆成脚不住晃,李庆成哼哼几声,陪着他晃,把叠弹劾书扔到旁边,倚在椅背上,淡淡道:“念。”
黄谨接过那叠信,恭敬打开。
“四王爷李巍,招兵买马,暗藏祸心……”黄谨抽口冷气:“这……陛下?”
李庆成揉揉太阳穴,道:“听到?招兵买马,暗藏祸心。还惦记着你害死他女儿那事。”
方青
许凌云苦笑道:“自生下太子后,孙皇后就几乎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长乐二年冬。
方青余趴在御书房案前爬两圈,背上趴着李庆成儿子,咯咯地笑。
小皇子名唤李元徽,牙还没长出来,九个月大。
李庆成忙着看折子,没空去看他,便让奶妈把儿子抱来御书房,在方青余背上套个马鞍,让儿子骑着,再令方青余到处爬,顺便逗他儿子玩。
翌日江州空气骤然闷下来,天际将雨未雨,黑压压片天,许府上点灯,李效就着昏暗光线用过早饭。
扶峰还未起来,许凌云过去探过,在睡觉。
李效道:“不妨,让先生睡足就是,老人需要多睡会。”
许凌云记起昨夜晚上不曾听闻扶峰咳嗽,难得有夜安生觉睡,便拢上房门,打手势吩咐老仆把药煎上,搬张竹椅在廊前让李效乘凉,自己坐在边。
空气闷热,黑天中闷雷滚滚,看样子即将有场雷雨。
方青余入宫当侍卫时李庆成已九岁,自不能玩骑马这种无聊游戏。
若那时李庆成三四岁,倒是可以考虑,方青余也乐得情愿,父亲骑不上,便换儿子骑着玩也是可以。
“你喜欢小孩。”李庆成淡淡道:“你也三十,喜欢话不妨自己去娶个媳妇。”
奶妈把李元徽抱开,方青余起身拍拍膝盖,今年方青余已三十,张慕也已三十二,两人都尚未成婚。
“这辈子都是给你。”方青余随口道:“成什婚。”说毕走到御书房外,继续站值。
许凌云翻翻书,剩下五页。
李效说:“成祖要亲征?”
“没有。”许凌云缓缓道:“最精彩时候要来。”
“成祖在朝不足五年,然而他所做每件事,都产生极其深远影响,有人对他评价是无情,有人评价则是感情用事,全无章法。他时而冷酷无情,孙嫣生下皇子,他没有半分为人父形象。时而又感情丰富得过剩,像个得癔症病人。时而疑心病重,对身边任何人都不相信,却又对许多事睁只眼,闭只眼。”
李效道:“也只有孙皇后受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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