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那些人,琐碎飘散,风过无痕。
“要走。”李庆成道:“没意思。”
张慕微震,愕然以对。
李庆成喃喃道:“待把东疆平,现世安稳,慕哥你就抱着……从太液池边跳进去,咱们循着水路直游,游出城去,能?”
“你说什?”张慕声音带着颤抖。
张慕:“然后不再回去坐着。”
李庆成说:“那只有等下辈子。”
张慕沉默,李庆成又道:“所以你想清楚,那酒还是得喝,是不?”
张慕:“你既都已明白,又何必问。”
李庆成说:“慕哥,你不知道。当初在江州喝下酒那刻,你庆成已经回来。”
方青余唏嘘道:“各位大人,千万记得陷害方某,这可去。”
“滚。”李庆成冷冷道。
翌日,方青余前往东疆换防。
张慕开始值夜,李庆成心里终于踏实。
天寒地冻,龙央殿内火盆生得旺盛,松枝噼啪响,李庆成在殿内躺着,张慕在殿门口站着。
地。
李庆成爆出阵乐不可支大笑,仿佛恶作剧得逞,接过鹰卫们呈来毒药,放回玉瓶里,加上塞儿。
张慕始终神色如常,不愤怒,也不询问,在殿前跪着。
“大将军职衔可以除。”李庆成道:“回去当你鹰奴罢。”
“犯什罪?”张慕漠然道。
李庆成轻轻道:“把皇位留给元徽,咱们就像很久以前那样,从护城河下出来,
张慕:“知道。”
李庆成道:“你既知道,为什不喝。”
张慕如实道:“想喝时,酒被姓方抢。”
李庆成又是阵大笑,笑得在被里蜷起身。
三年,他忽然就发现,在这悠久岁月中,先前输赢已不重要,张慕站在殿外,李庆成睡在殿里,往事犹如隔世,彼此又回到初识时光里。
李庆成小声道:“咱们要什时候,才能面对面地站着,肩并肩地躺着。”
张慕在殿外答:“等你走下来时候。”
李庆成说:“从哪里走下来。”
张慕:“龙椅上。”
李庆成:“然后呢。”
李庆成:“你没有犯错,但你有过这个心思。否则为何有人来劾你?定是你给人可乘之机,退下罢。”
是日起,张慕以莫须有之名领罪,官降三品,领鹰奴之职,赵楚天退居副队长。
方青余则领到把破月弓,以戴罪之身受封东疆参知之职。
“臣这可就走。”方青余笑道:“陛下打算什时候,也给臣按个谋逆造反名头?好让臣回来?”
李庆成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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